宇文如豫赶到河边,只见那老鼠精正在河滩边翻滚,身上,全是浓黑如墨汁的血。
古剑剑光化作根根利针,刺入老鼠精的皮肉里,痛得老鼠精满地打滚。
宇文如豫将内力灌注在古剑之中,剑光幻化成的利针竟在老鼠精身上绽放出无数朵鲜花,吸食老鼠精的污血,盛开出黑色花朵,然后再枯萎,化为乌有。
宇文如豫怔怔。他知道这古剑不同凡响,却没想到这般厉害。就在他怔仲之时,老鼠精突然使出全身力气,撞向宇文如豫。他手一松,古剑落地,被老鼠精一脚踢飞。
“哼,没有古剑,我看你能把我如何!“老鼠精
一会变成喜笑霖,一会变得老鼠,极不稳定。短短一句话里,夹杂着老鼠的叫声,听着瘆人。
宇文如豫知道,他被古剑伤得不轻,已经强弩之末。
“没有古剑,自有别的兵器。没有其它兵器,一双肉拳也能制服你这祸害百姓的老鼠精。”
宇文如豫直着腰,他时刻记着,自己是不能轻易打倒的镇南侯府的小侯爷,古剑只是一个工具,真正的力量应该是他。
他是个男人,认输,就意味着没有尊严。
地上有根树枝,宇文如豫捡了起来,沉气丹田,运气至四肢,然后,将内力沉淀到指尖,再贯穿到树枝上。
高手对决时分,重要的灵活机动,武器不在乎多,随地取材,一枝一叶都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器。
宇文如豫才十五岁,不但能主持鲁城事务,管理镇南侯府,还能在面对老鼠精时,从容应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宇文如豫立树枝在胸前,老鼠精被古剑伤得浑身是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老鼠精见宇文如豫不但没有被他吓跑,反而更加有斗志,心中一惊,赶紧扒拉着爪子,掀起尘土,口吐臭气,冲着宇文如豫冲了过来。
宇文如豫在镇南侯府时与它交手,知道他皮糙肉厚,若不是有古剑在手,根本伤不了它。
宇文如豫临时改变主意,突然撕裂衣裳,捂住口鼻,就在老鼠精扑上来时,宇文如豫猛然矮身,脚底一滑,滑到了老鼠精的肚子下面。
那时,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是古剑重创所致。
老鼠精大吃一惊,立刻往后退,想把身下的宇文如豫咬出来。
它全身最薄弱的皮肤就是它的肚子,宇文如豫在镇南侯府时就已经观察到,他矮身在老鼠精身下,将全身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在树枝上,对着老鼠精的肚子,利用身体向前滑去的力道,划在老鼠精的肚子上。
老鼠精觉得肚子一疼,缩了身体,在地上滚了两
下,避开了宇文如豫的第二击。
宇文如豫趁胜追击,老鼠精一心防着他再钻到自己肚子底下,拼命的冲着他喷臭气。但宇文如豫捂住了口鼻,又有意的屏住呼吸,那臭气对他没有任何伤害。
老鼠精转身,又长又粗的老鼠尾巴扫了过来。
宇文如豫左闪右避,但仍然被老鼠尾巴扫出来的劲风刮得东倒西歪。他试图用树枝割断它的尾巴,但那尾巴比肚子上的皮肤粗糙肥厚许多,纵然把所有内力贯穿在树叶上,也伤不了老鼠尾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