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有一队巡哨的兵马从街头一直走到正门,施云彪赶紧趴下,埋伏在两道墙身下,静静地看着那队人马,为首的巡哨将士下了马,对把门的军士道:“太守在吗?”
“太守已经睡熟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军士认出了他们巡哨的将士,是从穿云关那头来的,因此如实禀报。
将士略一沉吟:“你对他说,就说穿云关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等已照他的吩咐,加强防备。”
“好的,我会替他通传。”
巡哨将士把头一点,上了马,掉头往北,朝着黑乎乎的长街尽头返回。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朔风加猛,立在篝火两旁的将士忍不住,退到了门内站守,这样他们身前就是门旁摇曳的火苗,多少能够使自己更加暖和。
忽然间一道人影出现,施云彪吓了一跳,只见那个人直直地从长街的另一端拐进正门,当下被军士拦住:“干什么,这里是太守府,没有太守的吩咐,不许强闯!”
来者低掩着声音,对军士们说。
云彪恨不得把耳朵贴进了檐下,只见他小声低语:“两位军爷,我是沈相的使者,有信要呈递给太守大人。”
两个军士不信,质问:“既然是沈相的使者,可有什么凭证证明?”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一个腰牌,上面写了什么,施云彪也不清楚,只见这两位军士把拦阻的长矛一退,当下那位使者笑着说了句:“多谢。”
然后走过正门对着的庭院。
那张脸,在经过篝火时,似乎有些熟悉。
“对了!是那人!是那个在客栈投宿的外地客商。”施云彪回想起今日所见到的事,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