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侍从立马回答:“公子,这不就是我们来北贯州的目的吗?说不定那个和我们约好的人,有
什么好的线索。”
沈公子的脸上若隐若现地冷笑,支撑着身体的手掌忽然拢起拳头,往长桌上打了打,“诸葛大人虽然隐居在北贯州多年,他的消息似乎比天子脚下的刑捕司和典狱府都要多。要问出消息,还是非他不可。”
一席话完,沈公子的眉苒紧锁,闭上了眼,冲着手边的茶碗狂闷了一口辣酒,放下的时候,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两位侍从还是忘不掉你尊我卑的习惯,在面前的沈公子发令过后,不由自主地一齐点头遵令。这幕,全被云彪用眼神收在心底。
三人顶着亢日,起身踏步往门外走去,云彪虽躲在暗处,还是可以听到传至耳边的袄袍风响,他们和自己不过两三尺的距离,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到他们的衣角。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发现。
一直绷着的紧张感过去了。
三人像着来时的那样,起身上了烈马,放开四蹄,不过一阵烟扬,就已不见踪影。
施云彪连日没吃过饱饭,现在对他来说,思绪有些回不过来,无端又扯出一个诸葛大人?他又是谁?一个姓张的人就让整件事变得难以捉摸,现在突然从他们三个不知名的人口中又得出一个“诸葛大人?”
云彪认识的只有京城的诸葛桐,指的是他吗?
在匆匆吃完两个馒头过后,他才想到要继续跟踪三人的事,最终还是放弃了,单论三匹马的速度,人腿又怎么能够追上。再说了,他们三个人行事诡秘,明显是做好了准备,自己贸然跟踪,说不定会露出马脚,反而不利于行事。
现在的容书生还没有寻到,云彪从墙身站起来,放眼看了四周的微光,云波浮动,时候不早了。
“该死的,不应该和住持做这么荒唐的约定的。”
他再一次后悔,步伐来到街头,开始询问路人关于
容一奇的下落,先是道出了容书生的相貌,再接着描述了容书生的大概身高和经历,街上行人往往,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容一奇今在何处。
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从前到过的真化寺,他抬头看了门前拱门的牌匾一眼,自知人海茫茫,要去找一个人,想要找回来,堪比大海捞针。
容书生多日照顾自己,现在说走就走,他说不上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