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重响,凝霜雪从墙头坠落了下来,微微抬头,视线只能够到远去的人的下半身,冬天萧瑟,又铺着白色的小雪,看过去绯红色的裙裾很是刺目。
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扶着墙站了起来,观看四周,最后看向前方,红色的裙裾已经远去,风雪冷飕飕的,吸进去的气,一入腹腔就痛得厉害,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了起来,还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凌霜雪又翻进了墙去,一瘸一拐的回道了那所小房间躺下,思来想去,这里是养伤的最佳之地。
许久,沈蓁发热的脑子才被凉风吹散了去。
她极目四望,是不熟悉的地方。
冷风呼呼的,她裹了裹衣襟,开始往回走,没走几步顿住了脚步。
她扶住了额头,找了一个屋檐坐下。
她是昏了头了吗,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真是神了?她居然又把女鬼和绿音扯出来吃了一波
醋!还把人给打晕跑了。
这是一顿什么操作!
……
她再度摸了摸自己的头,换了身体,所以脑子的智商不行了?
不可思议的睁了睁眼!
她开始细想自己在这里活着的做的每一件事情!
最后轻叹一声!
“唉…”
她是不是做不好沈蓁。
她学着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学着做嫁人的小妇人,学着做当家主母,学着做一个晚辈…
她每一样都在边学边做,这些于从前的那个自己是风马牛不相极的。
目光呆愣的看着前方,所有一切最后集中到一个男人身上,萧匪。
不自觉的抬手摸着胸口上的黑龙玉珏,想起他来就来气!
高岭之花被别人早早的就折过了。
他怎么能轻易的被别人折了呢?他还配得上‘高岭之花’这个称呼吗他。
真是讨厌极了,偏偏那白月光还死了,情这个东西怎么跟死人争!
她牙梆子咬得紧紧的,鬼知道她晚上听见旁边的人叫女鬼的时候,忍了多大的力才没把他一掌拍死!
……
他怎么就能被人折过了呢!
他处处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怎么就让别人给觊觎了…
……
“喂!你干嘛呢?”
有人骑着马立于屋檐前,低头瞧着坐在檐下沈蓁。
沈蓁抬头瞧了一眼马背上的人便垂下了头,“关你什么事?”
口气还挺冲,不过她向来对自己如此。
弯了弯嘴角,一跃落下了地面,然后坐在了旁边。
“老远就瞧着你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坐在这里发呆了,怎的了,莫不是萧匪欺负你了?”
这臭道士可真烦人,沈蓁想道,没看见她现在需要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