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匪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手,五指摊开在他的脸上。
熟悉的感觉,萧匪拉抬手拉开她的手,某个人基本整个身体都塞在了他的外套的衣服里。
抱着某人坐起来,知道了为什么某人要往他衣服里钻,一张小脸蛋哟,好几个大红包,手背上就更惨不忍睹,这是帮他挡脸的那只手。
萧匪笑笑,他的傻姑娘。
“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萧匪喊。
沈蓁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昨日被蚊子折腾了半夜,没睡好。
太阳晒屁股了,这句话形象话,因为她俩深处于大牢深处,就只有头顶一束光照下来,三面墙,一面铁栅栏,正面的强上还镶着大小的铁链,昨日萧匪就绑在上面,所以整个场景看上去阴深深的。
沈蓁站起来,拍着衣角:“我去,这地上这么脏啊
!”
萧匪也站起来,拍着衣服,这地上长年都没人打扫过,灰层积了厚厚的一层。
昨夜看不清,所以也无所谓,现在沈蓁怎么看这地,心里都过不去,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每一处都脏,而且墙角都是潮湿得都长蘑菇了。
萧匪视线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抬手摸着白色的绷带,当时,独孤朝宋就那么决然的一下子将簪子刺入了她的脖子。沈蓁被独孤太后的糖衣炮弹摧残的厉害,对她没有任何强一点的防备。
动手扯着绷带,想看看伤口。
“别拆!没药换!”沈蓁道。
“昨日他们对你干了什么?”萧匪问。
“他们弄了一个假的你,本来我想装一下,出去求救援,但是他还学你刮我鼻子,还离我好近,我就没忍住!就暴露了!”
“然后独孤太后就把我关在密室里了,我非要来你这里,她也没法儿了,不过来的时候,你怎么昏迷得
这么厉害?”
“他们给我下了很多迷药!”萧匪道。
一只老鼠从墙角窜了出来,从铁栏杆里跑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啊?”沈蓁可怜巴巴道。
萧匪抬手揉了揉沈蓁的头发,刚想笑她,但是手碰着了她头上的发簪,顺带出来了一截,上面有些黑色斑驳的血迹。
萧匪取下她头上的簪子,她爱带这一支红晶石簪子,即便它不值什么钱。她跟从前的变化是极大,但又很像。
沈蓁拿回萧匪手上的簪子,在衣角上擦干净,当初从脖子里拿出之后,就直接插在了头上。
然后重新插回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