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张劲阳微笑道:“你堂堂一个骆家大少爷,来当我的跟班,真是大材小用了,再说,如果让伯父知道的话,他也会不高兴的。”
“谁理他高不高兴,张大哥你就收留我吧,我不怕吃苦的,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可以脱离爸的魔掌就行。”
听着他的哀求,张劲阳却不置可否,沉吟半晌才再次开口。
“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是骆家的长子,将来骆家还不是由你掌管吗,你有没有想过,早日当家作主?”
听到这里,骆志文仿佛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嘴巴翕了翕,却说不出话来。
张劲阳看得出他有些心动,于是加把劲说服道。
“你是一个人才,不过,一直以来都被你爸的锋芒掩盖住了,没有发光发亮的机会。我肯打赌,如果没有了你爸的打压,你的前途一定无可限量,你是时候做出点成绩出来,令他对你另眼相看了。”
骆志文抿着嘴巴没有回应,不过,从他闪烁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心动了,张劲阳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自己思量。
半晌后,骆志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张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觉得,伯父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退位让贤,给另一个更有魄力的人上位主持大局了。”张劲阳盅惑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让爸退下来?”骆志文的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的原因,“可是,这是没可能的,爸不会轻易退下来的,他是工作狂,让他休息几天都不肯,更别说
叫他退休了。”
“假若他不肯退下来的话,那就想办法让他退下来就好。”张劲阳不以为然地道。
骆志文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在他的心目中,在这世界上,根本无人能让父亲做不愿意的事。
张劲阳好整以暇地替自己,又倒了杯酒。
“我查到,当初骆氏是你大伯当主席的,不过,后来他因为身体不好,才会退下来,让你爸坐上他的位置,当时你大伯的年纪比你爸现在的还年轻吧。
虽然,现在医学昌明,不过,许多时候,一个人明明患了绝症,不到病发的时候都看不出来的,所以说,一个人昨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暴毙也不是新鲜事了。”
骆志文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急摇头,压低声音问:“你要我害爸?不行,不能那样做,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爸。”
张劲阳轻笑了笑,喝了口酒,才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一个正当商人,犯法的事我也不会干的。”
闻言,骆志文才松口气,继而又想到什么地道。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让爸主动退下来?”
张劲阳没回应,站起身,走到桌球台旁,拿起球杆打起球来,他的球技可以说得上出神入化,不到几分钟,他就一杆清桌了。
骆志文拍掌,“早知道张哥的球技这么好,我就找你传授我几招,刚才就不会输得那么难看了。”
放下球杆,张劲阳也不谦虚地接受他的称赞。
“我曾经跟过一位老师学过,他也说如果我肯打职业赛的话,前途无可限量的。不过,桌球这种运动也很讲究天份,没天份的人就算再努力也是白搭。”
而骆志文就是属于没有天份的那类人,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见他还要再玩下去,骆志文惦记着刚才未完的话,便把话题拉回去,“张哥,你还没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上位的。”
“办法是有一个,不过,还是算了。”张劲阳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呀,别再吊我胃口了。”见他明明有办法却不肯爽快说出来,骆志文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其实,让伯父退下来的办法,刚才我已经说了,不过是
你不愿意罢了。”
张劲阳笑睇着他,那眼神仿佛能催眠人般,令人不自觉地按照他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