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低估你了,以前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动心,对陆梓廷一心一意,还以为你是个对爱人忠贞
的女人,原来根本就是一个水性莫花的荡妇。枉我那么相信你,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世上最大的傻瓜,你坦白交待,除了陆梓廷外,你还背着我跟多少男人鬼混了?”
听着他的话,她先是一怔,继而迷惘,接着怒气横生,想也没想一巴掌甩到他的右颊上。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让两人愣然,她呆呆看著他一时竟不知所措。
“你打我?”他错愕地望着她,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恶人先告状,自己做错事还敢打自己,“你竟敢打我!”
她握紧拳头,恶狠狠的声音从牙齿间磨出来。
“为什么不敢打你?你这个混蛋!是呀,我是给你绿帽戴,除了陆梓廷外,我还有许许多多奸夫,怎样?你不服气的话,你也出去找许许多多的情妇呀。”
“你以为我不敢?”他脸色变得青白。
“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她冷笑道:“我不过是跟一个老朋友吃顿饭,你都可以说我背夫勾汉,
说我是淫妇了,那背着我,天知道你跟多少女人上床了。”
对上她清澈的双眼,他心中一动,那坦然的目光在在说明她没有说谎,她只是跟陆梓廷吃饭而已,并没有做出其他对不起自己的事,是他多心了。
“你别扯开话题,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她好笑地打断他,“你是捉奸在床,还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不知道,跟朋友吃饭是犯了哪条法律。”
他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逼得一时语塞,一会儿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明知道,我讨厌你跟他一起,你还跟他单独去吃饭,怎么说都是你不对。”
“好吧,是我不对。”她转身走出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重枕头跟被单。
“我想你今晚也不想,跟我这个水性莫花的女人同床共枕吧,你就在客厅里自己一个人睡吧。”
说吧,她将枕头等丢在沙发上,然后,转身走进卧室,用力将房门关上。
‘砰——’一声,房门紧闭上,留下铁青着脸的
莫宁佑独自在厅里站着。
这女人反了!居然敢赶他出厅睡觉,就算刚才他口不择言,那也是因为一时激动罢了,而且,她都打了他一个耳光了,还想怎样?
门的另一边,气愤难平的她,在沙上坐下,回想起刚才在外面,他那样骂自己的情况,心就一阵抽痛。
他怎可以这样说她?
所谓瓜田李下,是她一时思虑不周,跟旧情人吃饭,那他吃醋也是情有可原,可他用得着说得这么难听吗?
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就骂她水性莫花,指责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这么看来,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否则,他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伸手抹了抹脸,冷静下来,她却有些迷惘。
刚才,她也太意气用事了,明明只是一个小误会,只要她肯平心静气地跟他说清楚的话,就没事了,偏偏她却用了最糟糕的处理方式处理问题。
现在怎么收拾才好?以前她都不是这样冲动的,
怎么这回却这样?
不对。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为何要自己低声下气跟他解释?
还有,刚才在外面,她怎么就不懂得反问他,既然他可以跟旧情人,天天一起工作,为什么她不能跟陆梓廷吃顿饭?
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跟温明菱会旧情复炽,为何他就不能相信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