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梓廷出事后,她就一直没机会见到他,她跟他不是亲属关系,也不是律师,所以,就连见他一面也做不到。
为了想见他一面,她硬着脸皮去求程千雪,但对方根本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切断电话了,没办法之下,她只得试着找程美丽帮忙。
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谁想见陆梓廷?”
“是她。”程美丽推余衿欢上前。
“那你跟我来。”
闻言,她连忙跟着他走出房间,右拐右转地来到一间房间门前。
“开门,让她进去。”
带她来的中年男子,对守在门口的人道。
踏入房门口,一条人影就窜入她焦急的眼帘。
只见那人低垂着头,身上还穿着,那天两人吃饭时的那套西装,因为他低着头,所以,她未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不过,他浑身却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她呆了呆,心头怦怦跳了两下,呼吸有些紊乱。
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他徐徐抬起头,当看清楚来人竟然是余衿欢时,原来死寂一般的两眼倏地闪出光亮来。
“是你?”
他只被告知有人来探望自已,却不知道来人居然会是余衿欢。
“你瘦了。”她徐徐走近,在他对面的椅上坐下,心痛的目光在他憔悴的脸上徘徊着。
不过是两天不见而已,他的样子却憔悴成这样。
一直以来,她看过他各种各样的样貌,意兴风发的,吊儿郎当的,嬉皮笑脸的,严肃的,却从来没有看过他,像现在这样的样子。
眼眶一热,但她拼命忍住泪意,将手藏于桌下,用力捏着大腿以此转移注移力。
“这样也不错呀,反正我也嫌自已有点胖了。”
听到她的话,他反射性伸手抚了抚脸颊,笑道。
她咬了咬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伸出手,与他的手掌搭在一起。
“在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除了没有自由,不能洗澡,不能吃你亲手做的菜外,我在里面就跟外面差不多的,你别这样,我真的很好。”
他说的这句话倒不全是安抚她的,虽然碍于严家跟传媒的关系,陆明未能将他弄出去,但在这里倒没人敢为难他的。
他的样子看上去如此憔悴,大部分原因跟心情有
关吧。没有哪个正常人突然被抓进这种地方,还能睡得好吃得香吧。
“放心,我没杀人,只要警方查清楚,就会放我出去的。”
听着他的话,但她却没那么乐观。
如果真像他说得那么轻松,陆明他们早就找到证据了,就不会到现在都不准保释他出去了。
“倒是你,这几天一定很担心我吧,你说我瘦了,你又何尝不是?”他伸手轻抚上她眼睛,即使用脂粉也掩盖不了那黑眼圈。
“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已,等我出来后,我要看到一个精神奕奕,漂漂亮亮的你。”
她紧握着他的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别哭,再哭妆就要熔掉,就不漂亮了。”他微笑道。
一听这话,她果然停下哭泣,还从包包里掏出手帕抹着眼角的泪水。
“到底事情是怎样的?那天发生什么事了,为什
么警方会怀疑你杀了严诗仪?”
抹干净泪水,安静下来后,她问道。
那天,她从报纸得知严诗仪被谋杀了,正想打电话给他,没想到却被告知他被警方带走了,没多久,就传来他被警方拘留,要控告他谋杀。
一听到这消息,她吓得六神无主,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陆家,想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是白茹接的,电话中她只听他的确是被警方拘留了,但具体的情况也不知,之后就什么都不肯再跟她说,将电话切断了。
这两天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四处想打听他的消息,却又不得其法,幸好得程美丽仗义帮忙,现在她才能坐在这里跟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