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别过脸,不与她相视,不过,从他抿紧的唇线可知,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般平静。
严诗仪心中冷笑,把手中的钥匙在茶几上一放。
“是我的疏忽,钥匙我放在这里了,天豪来妈这
里,我们不要妨碍你爸他们了。”
说着,绕过余衿欢,伸出手要去抱回儿子。
夺回钥匙,正觉得意的余衿欢,当瞥到严诗仪手腕上的手表时,一颗心不由咯噔一下急跳起来。
她正想看清楚些,严诗仪已经走了过去。
这时,陆天豪突然哭闹起来,严诗仪看了看,便对陆梓廷道。
“我刚才把装着他的尿布的袋子放在车上,你可否下去帮我拿上来?”
他当然答应,转身就推门下楼了。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余衿欢。
望着门口方向,她这才意识到他生气了,好像从她要求严诗仪把钥匙交出来开始,他就没再看她一眼了。
她握紧了拳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忽地,她感应到有一道目光投射向自已,转过头,就对下严诗仪不怀好意的黑眸。
“你笑什么?”
听到她的话,严诗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在回国之前,我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你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你比我想像中聪明,也很会忍耐,不过,刚才你的表现却让我开始怀疑,自已对你的看法是否过高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故意在她跟陆梓廷约会时,找借口叫走他,没想到她居然不吵不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已是有点低估余衿欢了,因此,她今天才故意踩上来,就是要会一会她,她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余衿欢是否还忍得下去。
“除了踩低别人抬高自已外,你就不会别的吗?”余衿欢冷哼道。
“你想知道,我还懂些什么?放心,总会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的。”
严诗仪把儿子放在沙发上,抬手撩了下额前的发
丝,衣袖滑了下去,再次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这次,余衿欢看清楚了,她手上的那只表,正跟之前陆梓廷从英国带回来见她的古董表一模一样。
注意到她的视线,严诗仪嘴角一挑,然后,故意将表递到她面前。
“是不是很漂亮?咦,原来他把手表送给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来他把手表送给了自已?
迎上余衿欢讶然的目光,她笑咪咪地道:“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我怕你会伤心。”
余衿欢没有回应,只是脸上的表情说明一切。
严诗仪歪着脑袋,眼视仿佛在缅怀什么似的道。
“这只手表,是我们刚结婚时,到英国度密月时,他送给我的,可以说,这只手表是我们的订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