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海收回拂尘,语气清冷,“记住了,在这里
,你知道的越多,下场就越惨!”
“是,师傅。”小号子低下头,一改先前的懦弱,目光清冷而又狠厉。
弱肉强食的世道,适者才能生存!
“儿臣参见父皇。”
穆风闻声,眼皮一抬看向跪在地上的穆连瑾,眉心微皱,“起来吧。”
“谢父皇。”
穆连瑾目光微垂,听出了父皇语气里的不悦。
“说说吧,为什么想要前往滁州。”穆风余光瞥了一眼穆连瑾,继而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穆连瑾眉心微皱,思虑少许,开口应道:“回父皇的话,滁州一带水患连连,灾情甚重,儿臣身为太子,理应体察民情,得知民苦,而不是每日里坐落在东宫里,去看下面大臣呈上来的三言两语。民情苦堪,若非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怎么感同身心,为百姓之解忧。所以,儿臣才有了想要亲身前往滁州的想法。”
穆风看向穆连瑾,双眸微眯,目光犀利而又敏锐。
“太子你心怀天下,装着黎民这是好事。不过,却也要分的清什么是大局。”穆风合起手中的奏折站起身,走下台阶,“京都现在可是个热闹之地,西夏的世子,楚国的两个皇子,还真是不来则已,一来,该来的不该来的便就都凑到了一起。”穆风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穆连瑾,“看看吧。”
穆连瑾双手接过,打开奏折一看,神情不由得凝重,“聘书?!”穆连瑾望向穆风,脸色瞬间绷紧,“父皇,你真的打算让阿元嫁去西夏?”
穆风看向穆连瑾,“怎么,你当朕是胡说的?别说这西夏没下聘书,这阿元也要嫁去西夏,君无戏言可懂!”
穆风长袖一甩,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之上。
“这件事情事关两国的关系,便就交给你去办。”
“什么时候?”穆连瑾低下头,握住聘书的手指
卷了卷,捏紧了手中的聘书。
“日子还没有定,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与那西夏世子商定。”穆风皱了皱眉头,神情疲倦。
“那…”穆连瑾抬头看向穆风,“父皇可曾考虑过阿元的想法?”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帝王之家。既然她生在了这个深宫高墙里,那么婚姻之事便注定由不得她的意思!”穆风语气凌然,态度十分强硬,“别说是她,就连你,也是一样!”
穆连瑾低下头,心中纵使是万般的不愿,可是却也终究抵挡不住‘君无戏言’这四个字。
“你有担心别人的功夫,还不如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最近书读的怎么样?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完成的怎么样?还有楚国二子,他们此次前来京都的用途可有查明?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这个身为太子的,难道都要朕去督促你去做吗?!这以后的北储,你让朕怎么放心交在你的手中!”穆风怒声斥责。
“儿臣知错。”
穆连瑾终还是妥协,自古帝王,终是这般的无情。
“行了,退下吧!”穆风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却全然没有批阅之心。
“儿臣告退。”
穆连瑾起身退了出去。
江德海见着殿门被打开,恭敬地迎了上前,“殿下。”
话音未落,江德海见着直接越过他的男子不禁微愣一下。只见着穆连瑾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一脸的沉重与不悦。江德海见此,十分识趣地退了下去。
小号子见着退回来的江德海,眼皮一抬悄悄地偷看了穆连瑾一眼,这神情,分明是被皇上给训斥了。小号子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嘴角微微地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