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走…”
衙役们应着,便押解穆怀玉等人离开。
弯曲的小道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
黑夜之下,一辆马车在两队衙役的送护下望着滁州城的方向走去。
穆怀玉等人被押解地跟在马车的后面。
“爷,这知府欺人太甚,为什么不亮出身份以证清白?”墨竹小声问道。
如果亮出身份,哪还有这个知府坐马车的份,还跟这里耀武扬威,实在是找打的很。
“这知府有问题。”花钰率先开了口,下意
识才发觉墨竹问的是穆怀玉。花钰抬头,撞上了穆怀玉的目光,目光很是平淡。
“说的没错,不光是这知府有问题,就连那四具尸体也有问题。”穆怀玉收回目光,语气十分淡然,倒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墨竹看了看爷又看了看娘娘,虽然不是很懂,不过知道自家爷做事情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他只需要跟着做就行,其他的也就不用管了。
如此一想,墨竹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也没有方才的那般郁结。
“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别说话,给我老实点!”
墨竹话音刚落,朝被一个衙役一推,脚步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子便将之前的距离给错开了。
穆怀玉眼神示意墨竹不要冲动,墨竹明了,便忍下心头的不满,跟在马车后面走着。
花钰望着自己手上的麻绳,又看了看穆怀玉
手腕上的麻绳,嘴角不禁微勾,只怕这是阿木第一次被如此对待吧。
想来,之前她劫他的时候都舍不得用麻绳将他绑起来。现如今倒好,倒是让给了别人。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用麻绳捆绑住穆怀玉多在山上绕几圈,也好让她的心里舒畅舒畅。
穆怀玉余光落到身旁的小女人身上,只见着小女人微微弯起的嘴角,却不知她在乐些什么。穆怀玉眉心微蹙,心里忽然冒出的猜想让他有几分的不悦,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许多。
滁州大牢。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放我们出去…”
牢房里,隔着木栏杆的犯人伸出手,一声一声不厌其烦地喊着冤。
“老实点!都给老子老实点!再喊,再喊剪了你的舌头!”狱卒受不了犯人们的喊闹声,十
分不耐烦地起身拿着棍子敲打着牢房。
犯人们被吓得赶紧往着牢房里面躲了躲,这才没有吃到狱卒手中的棍子。
“娘养的,都是一群贱骨头,非要打骂才能消停!”狱卒阿四碎了一口,忍不住地发着牢sao。
“行了行了,跟他们这群活死人计较什么?走,哥们请你喝酒去。”另一个狱卒搂住阿四的肩膀,小声说道:“我刚从归云斋里打了一壶陈年酿,我们一起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