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那么多的赈灾银为什么现在还是得不到解决?!现如今民生哀怨,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这封万民书昨夜里呈到朕的面前,你们还打算瞒朕多久?!”
穆风越说火气越大,目光凌厉,扫着下面的一群低下头的百官,恨铁不成钢!
百官们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
近几日,滁州水患一事闹得是人心惶惶,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滁州,一查究竟。”穆连瑾走出来,拱手作揖,手持玉牌。
穆怀玉眉目低垂,听着穆连瑾的声音,神情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穆风看了一眼走出来的穆连瑾,目光微抬,落到了站在一旁的穆怀玉身上,目光微沉,“太子你留下,最近楚国会派人过来,你留下以做应对。”
穆连瑾闻言,权衡之下只能应着,“诺。”便退回了原位站好。
“至于滁州、”穆风话音微顿,看向穆怀玉,出声说道:“怀玉。”
男人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力,穆怀玉眉头一皱只能走了出来,“父皇。”
穆风打量了一眼走出来的穆怀玉,眉头一皱,“你也吊儿郎当够了,滁州一事便交给你,若你办不好也就不用回来了!”话音落,穆风转身坐在龙椅之上,凌然之气十足。
男人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穆怀玉皱了皱眉头,拱手应道:“诺。”
穆连瑾抬眸望向穆怀玉,穆怀玉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可是此次滁州一事非同寻常,父皇交给他去做,又是为何?
穆连瑾眉心紧蹙,陷入了沉思。
退朝之后,众百官三三两两从大殿之内走了出来。
“四皇兄。”穆连瑾追出来时,正好看到了准备下台阶的穆怀玉。
穆怀玉听到声音,脚步一顿,顺声望去,只见着穆连瑾快步朝着他这边走来,穆怀玉目光微沉,很是淡然。
“四皇兄,”穆连瑾在穆怀玉的面前站定。
“太子殿下。”穆怀玉拱手行礼,语气淡然,身旁走过的百官纷纷行礼,随而散去。
“四皇兄,此次前去滁州,可有什么对策?”穆
连瑾望向一脸淡然的穆怀玉,试探性地问道。
“对策?”穆怀玉眉梢微挑,听到穆连瑾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见我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穆连瑾眉头一皱,“四皇兄,此次滁州水患一事非同小可,如今已然引起了民怨,若处理不好恐怕、”
“太子殿下如此忧国忧民倒不如向父皇请旨,让你前去滁州,我也正好乐的逍遥。”穆怀玉语气淡然,神情不卑不亢,唯有语气有些不悦。
穆连瑾见着穆怀玉如此不屑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担忧,“四皇兄,你与吾之间的事情乃是个人恩怨,吾还是希望皇兄能以大局为重,滁州百姓为重,挑起这个重担。”穆连瑾拱手却被穆怀玉拦住。
穆怀玉淡看了穆连瑾一眼,“太子殿下这般,臣受用不起。孰轻孰重,臣心中自有分寸。”话音落,穆怀玉便走下了台阶。
穆连瑾望着渐渐走远的穆怀玉身影,眉头紧皱,不由得担忧。
不知,皇兄一去,对滁州的百姓们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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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到了。”墨竹跳下马车,将脚凳放好,这才通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