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吐气
一方面是因为方才的羞辱,另一方面就是太子殿下尽纡尊降贵亲自搀扶他,实在是让他受宠若惊,差点忍不住就老泪纵横。
西夏男人见着穆连瑾无视他的模样,心里瞬间不满,怒气冲冲地将手放了下来,“这难道就是你们北储的待客之道吗?!”
穆连瑾眼眸低垂,弯身掸了掸宏德身上的灰尘。
“殿下,这可使不得…”宏德惊恐地阻止着。
穆连瑾安抚地拍了拍宏德手背,将宏德身上的灰尘掸干净。
赵景见此,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敬佩之情。不由得暗暗想道:“能在群臣面前如此放下身段对待一个宦官,太子殿下真乃是第一人。此做法既拢了那宏德的心又于无形之中给了那帮西夏使臣一个下马威。
有谋略有风度行事稳重,想来如果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天下可安宁富强也。”
“哼!”那西夏男子见着北储的太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于他,不禁怒冲道:“我道这北储是什么样的大国,原来也是一群不懂礼仪规矩的蛮荒之
地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就是!如此胡言乱语难道就是你们西夏的礼仪规矩了吗?!”
“…”
大臣们争论纷纷,早已是看不下去西夏使臣的所作所为,现如今又听他如此诋毁北储,心中愤懑之情蹭蹭地往上直蹿。已然有武将已经安奈不住,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右腰边,却忘了在进落水台之前早就把兵器上交了上去。摸着空空的腰身,武将咬牙切齿,怒目瞪着那西夏男人,仿佛就等着主人一声命下就扑过去的忠犬。
穆连瑾直起身,威严之气破然压去,虽未言一语,浑身气势却咄咄逼人。
西夏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见着面前身穿蟒袍的男子,看年岁还比他小上那么几岁,可是浑身的气势却碾压过他。
“怎么,你们北储想仗势欺人不成?!”西夏男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