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营帐内烛火摇曳,很快便就传来女人浅浅的呼吸声。穆怀玉双眸慢慢地睁开,星目含威。
夜褪去了黑幕,群星躲了起来,一轮圆圆冒着橘色光芒的大球从东方升起。远远的,鱼肚般的天边就像是镶嵌了一个鹅黄,明亮而又微暖。
宏德慢步走进了帐内,见着自家主子刚刚起床,不由得快走了几步上前,拿起木头架上的衣袍为主子更衣。
“殿下,您要奴才查的事有眉目了。”宏德为穆连瑾系上白玉腰带时轻声地说道。
穆连瑾微挑剑眉,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地应了一声。
宏德见此,恭敬地跟在一旁:“赵景赵大人去年年底的时候曾被十里巫山的匪徒劫上了山,今年的一月份才被赵宏赵大人救了出来。”
“十里巫山?”穆连瑾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是,”宏德提醒道:“殿下,就是都城之外的那座山。听闻那山上的劫匪专劫达官显贵,就连裕王殿下也曾被劫持过。”
有了印象的穆连瑾微微地点了点头,“吾记得,
当时皇兄回来时还伤了腿。”
“是,殿下。”宏德思索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裕王殿下殿下的腿疾治了好久,如今才有些成效,走路不再一瘸一拐的了。不过,这十里巫山的匪徒也太猖狂了,竟然把主意都打到皇室的头上来了。”
皇室?
穆连瑾眉头微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当初西夏公主遇刺可是也在那儿十里巫山之上?”
“正是。”宏德点头应道:“依奴才之愚见,恐怕就是那儿十里巫山上匪徒所为。”
“十里巫山…”穆连瑾默念了几遍,忽而眉头紧皱,“如果真的是这群匪徒所为,倒也解释的痛,为什么吾查边京都所有地方都没有查到遇刺公主的那伙贼人的行踪。只不过…”
穆连瑾暗暗思索,“这赵景和皇兄先后被劫上了山,又先后从那儿山上逃了下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十里巫山上的匪徒又都是一些什么人?”
“殿下,据手下的人来报,这十里巫山有一个清风寨,寨主名叫花钰,听闻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名气。”宏德慢慢跟随着穆连瑾走动,“有人说这个花钰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有人说他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白面小生,更有人说他是活了成精的老者。总之民间流传的说法不一,也不知哪个真哪个假。”
穆连瑾微微一笑,“你不知有人总会知道的。你派人继续去查十里巫山的这帮匪徒,再派几个人暗中去窥探一下赵景这几天的动向。”
“诺。”宏德闻言,便赶快退下去布置。
穆连瑾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荷包,眉头不由得紧蹙。希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刺眼的光芒让花钰下意识地伸手遮挡,整个人慵懒的像是夏日里发困的猫儿。
蓝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着睡在软榻的女人,嘴角不经意弯了弯。
“王妃,该起床了。”蓝星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上前催促道。
花钰伸了伸懒腰,耳边的声音让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一个翻身底下忽然的悬空让她整的人从软榻上翻滚了下来。
“啊——”
还没睡醒的花钰整个人趴在地上,双眸呆滞,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