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
“可......”
柴凤儿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穆怀玉的目光,“怀玉哥哥如此痴情待她,可知她是否也能如此真心对待怀玉哥哥?!”
“你想说些什么?”穆怀玉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柴凤儿的脸色有些难看。
谅是柴凤儿在边境那儿闯荡惯了,可是一见男人阴沉下来的脸色还是被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难道凤儿说的不对吗?”柴凤儿鼓起勇气,强行镇定地与穆怀玉的目光相视,“那个女人先是和太子哥哥暧昧不清,可是怀玉哥哥你娶了她。那么她就应该一心一意地对待怀玉哥哥你。可是,她现在还和太子哥哥暧昧不清藕断丝连的,就连方才她被分配到和太子哥哥一队,那高兴的模样怀玉哥哥你没有看到吗?”
“够了!”穆怀玉冷声打断柴凤儿的话,“凤儿表妹,本王再这么唤你一声。如果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本王不念这兄妹情意!”
“兄妹情意?”柴凤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痴笑了一声,“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不念这份所谓的兄妹情意!”柴凤儿上前,一把拽住穆怀玉的衣袖,“怀玉哥哥,你我没有半分的血缘,何必要再乎这莫须有的兄妹情意?”
穆怀玉见着情绪失控的柴凤儿眉头不由得一皱,“本王看你是真的病了,病的还不轻!”
“来人!”
穆怀玉朝着远处大喊一声,只见原本退到远处的士兵们全部都从草丛之中跑了出来。
“将郡主原路带回,请太医看看!”穆怀玉手臂用力一甩,将抱住他手臂的柴凤儿甩到了一旁。长袖一挥,只带动缕缕清风而行。
柴凤儿脚步踉跄,重心不稳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原本梳的整齐有序的发髻松散了下来,
几缕长发从耳朵垂落到了额前。整个人看上去,落魄不堪。
得令的士兵们听此,赶紧上前,将柴凤儿搀扶了起来。柴凤儿如同被提拉着线的木偶一般,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在左右两个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地上了马。
穆怀玉从树干上解开马绳,望着整个木楞的柴凤儿,心有几分不忍,“你们几个都护送郡主回去,务必保证郡主的安全!”
士兵们面面相觑,抱拳看向穆怀玉,欲言又止,“那王爷您…”
领头的士兵吞吐再三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他们这一行,要保护的可是王爷和郡主两个人。这要是独独把郡主送了回去,将王爷留在了这山林里。这回去,他们不受罚就怪了。
穆怀玉看出了士兵们的担忧,牵着马儿走上了上坡,“不用担心本王。你们回去如实告知,就说是本王让你们护送郡主回去的。皇上不会怪
罪于你们,有什么罪责就推到本王的身上好了!”
穆怀玉说完,便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穿进了山林里。
留在原地的士兵们,见着快速没了身影的男人,不由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左右而顾之。再看看坐在马背上一脸木楞的女人,士兵们面面相觑。只能听从王爷的安排,整队人都原路返回。
“上花,你在哪儿——”
央央山林里,带刺的灌木丛足有半人高,穆连瑾一手握着方才找到的长箭,一手持有独制的玄阴之剑披荆斩棘,一路前行。带刺的长枝划破了身上的长袍,殷殷泛着血影。
花钰靠在土墙旁,四周的阴冷使她浑身的温度一点点地再下降,四肢也慢慢地冻僵。虽然已经是初春,可是山林里的温度还是很低。花钰慢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每动一分,下肢的伤口
撕裂的疼痛让花钰浑身一颤。花钰紧咬着下唇,一点一点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望着头顶上那片不规则的天,由原本的湛蓝慢慢地变成了灰色,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网。灰蒙蒙的,看的不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