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分寸
花钰低着头,听着座上之人一字一句,眉头紧蹙,“娘娘,上花甘愿受罚。只是,上花想恳求娘娘一件事…”
花钰抬起头,望向容溪的目光充满了三分的忐忑七分的期待。
“何事?”容溪迎着花钰的目光,心不禁软了下来,连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
“上花斗敢恳求娘娘饶恕一一和一七。主意,放火都是上花一个人所做,与她们无关,还请娘娘法外开恩。”花钰叩首在地,字字句句说的是清晰有力。她有着两重身份还未能逃过惩罚,更何况一一和一七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婢女。若真的惩罚起来,估计就没有她这般的轻了。
柴凤儿斜眼看了一下身旁跪着的女人,嘴角不屑地勾了勾。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关心别人。有
这功夫,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挨得过那五十大板。
柴凤儿挑了挑眉,怀玉哥哥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傻女人呢?!
真是可惜了怀玉哥哥这朵鲜花了。
容溪望着跪在下方的女子,原本微蹙的眉头微微地松了松,“这是自然,本宫岂是那不讲理之人。”
容溪理了理手中的帕子,瞧着地上的女子越发的喜欢。难得这裕王妃有如此的勇气和气魄,重情重义不说,还敢于承担责任。这西夏的女子还真是不一样。
“谢娘娘凤恩。”花钰听着皇后娘娘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容溪见着叩谢的女子,双唇一抿,“她们二人无罪,可你就要受罚了。裕王妃,你可准备好了吗?”容溪眉头微微动了动,这五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身子弱一弱就有可能会留下后疾。
柴凤儿望向一旁的花钰,眉梢一挑。瞧这瘦
弱的身子骨,估摸着这五十大板打下来不残也得下不了床了吧。
“准备好了。”花钰低着头,不卑不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容溪听着,心揪了一下。还真是个傻丫头,光知道为别人求情开脱,却不想着为自己求下情。
容溪挥了挥手,两旁的太监见此,走到花钰的身旁,将她带了出去。
柴凤儿见此,起身站在一旁,向身后的流水的使了个眼色。流水明了,悄悄地退了下去。
花钰爬在长条板凳上,双手不禁抱住板凳的边缘。执行杖责的是内侍的人,张德走到殿门外,看着不远处爬在长条板凳上的女子,用手帕试了试嘴角。
“张统领。”
身后清脆的女音让张德转过身一瞧,眉梢不禁一挑,“哟,这不是柴贵妃身旁的大宫女流水
吗。这叫住咱家是有何事啊?!”张德用手帕试了试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流水闻言,抿嘴一笑,“瞧张统领说的,奴婢哪能有事劳烦张统领您呢。”流水走上前,拉近了与张德的距离,“只是,贵妃娘娘和郡主都特别在乎裕王妃,所以,”流水将手中装有银两的荷包塞到了张德的手里,“所以还请张统领一会儿执行杖责的时候,多些分寸。”
女子身上的沁香似有若无地飘进张德的鼻子里。望着与自己距离稍近的流水,张德唇角一勾,颠了颠手中的荷包。
瞧这分量,没有几十来两下不来。
“看来贵妃娘娘和郡主还真是用了心思了呢。”张德将荷包塞进自己的衣袖之中,“流水姑娘放心,咱家这分寸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