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有些烦躁地扯了下领带,转头看向窗外没有接话,他的满脑子控制不住都是刚才电话里那个男声。
黎苏皖以为他认为她分析的有道理,所以在担心这件事,忍不住向他凑了凑柔声安慰道,“傅斯年…你先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谁?”傅斯年克制不住猛地转头逼视着那张小脸质问。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懊恼。
他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受自己控制!
黎苏皖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地解释,“他…是我之前的指导员!”
“指导员?”傅斯年的黑眸微眯着,似乎在打探她话中的虚实。
斯文禽兽说的就是这种人,利用职权,三更半夜给之前的学生打电话。
“嗯!他对我挺好的,对以陌也是,后来他离校之后,我们还有联系,现在是好朋友!”黎苏皖虽然不明白他干嘛问这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哼!”傅斯年冷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没有再接话。
车内的气氛一度再次冷到底,黎苏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也不敢出声,回到家后,傅斯年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黎苏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回到了昨晚的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
着。
傅斯年看起来情绪似乎不太对,他白天才说他们是夫妻,下午又为了她去黎家出头,可是她能做的什么都没有。
黎苏皖犹豫了一阵后,下定决心去了傅斯年的卧室。
敲门时没有人应声,黎苏皖以为傅斯年又在浴室没有听到,便擅自做主推门进去,然后双脚被钉在了原地,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床边那抹身影半裸着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