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一手撑在刚发芽的柳树上,带着细纹的眼已全是泪水,秀着红梅的洁白帕子已被眼泪全部打湿,身体哭得像是随时要软倒在地。
帕子紧紧的捂住嘴巴,想哭又不敢哭出声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放大。
撩开车帘,段朝雨伸出手不停的挥,牙齿紧紧的咬着白白的唇,眼泪在红通通的眼眶里打转,却一滴都没有滴落脸庞。
“娘…”
段朝雨嘴唇颤着,才说了一个字,偏过头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马蹄踏踏几声,段云狂拍着马屁股来到她的车边,偏过头硬生生的强行将她撩起的车帘放下来。
说道:“朝雨,你,你过得好,便是母亲一生所求。”
一句话,更是让段朝雨哭的更是泣不成声,伤心欲
绝,好半天才歇了。
因时间不急,所以段朝雨等人慢慢赶路,走了半日才走了短短一点路程。
段云狂乃东都御书房侍卫,虽只是七品官但他才十八岁,又是国公府二房嫡子,自然没有人小瞧,于是这第一站他们住的是官府的驿站。
段朝雨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明白他神秘兮兮的将自己叫出来干什么。
“你到底做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在房间里说的吗?”段朝雨大大的杏眼里都是疑问,她现在不喜欢外面人多的地方。
段云狂粗鲁的捋了一把自己黑粗黑粗的头发,一双虎目都是纠结,高大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在在显示他的烦躁。
他性格一向爽朗,很少这般藏着掖着,看得段朝雨都替他累,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到底这么回事?再不说我回去了。”
段云狂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不是一向脾气最
好的吗?何时起耐心变得这般差了。
他的眼神太明显,段朝雨自然瞧见了,顿时一阵懊恼。
她这么忘记了,前世的自己温柔的很呢?当下露出一抹微笑,她尽量让自己眼睛里少一点戾气,仇恨。
说道:“哥哥,到底什么事情?难道父亲又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