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跟正与商州斗在一起的顾局说的。

“当年的事，是我通风报信的又怎么样，是他们不够聪明，死了活该！”顾局冷哼。

他虽大不如从前，但不愧是当年杀人如麻的杀手，商州一时半会倒也没占多少上风。

“你这个人垃圾！竟然把兄弟的信任说成活

该，你该死。”顾相思脚下狠狠一转，揣出。

顾局最后的保镖一歪头，晕死在她脚下，顾相思带着萧杀之气与商州配合攻击顾局。

左右攻势密集，不多时，顾局已显败局。

他一张老脸挂不住，涨成猪肝色，气喘如牛，胸口被商州一脚揣中，痛哼的倒退几步，身躯还没站稳背后被捶了一拳一脚，又被揣得退回商州这边。

“让你就这么死，简直太便宜你了！先吃我

几巴掌。”商州手一扬，狠狠的几巴掌打得顾局身躯晃动，嘴角浮肿，喷出血丝。

这张被甩肿的脸，在他脑海里一闪，一声声痛苦被羞辱的哭声从他脑海里跳出，那张望着他含满热泪，暗示他让他找机会逃走，充满母爱的眼，那张被煽得浮肿，看不清原貌的温柔脸，忽然汹涌从他脑子奔涌而出，往日的记忆瞬间回笼于他脑子。

“真乖，来，亲妈咪一个。”好温柔，好温

暖的声音。

“看你们，不害羞吗？”那双安稳宠爱，环抱着他和母亲的手，是父亲的。

那夜，母亲惨遭羞辱，父亲的手不在温暖，那种窒息的死亡冰冷和恐惧，让他愤怒。

那夜，他这辈子无法忘记。

眼眸仇恨的愤怒，让商州看起来有些恐惧。

他满脸凝结成冰，双眼都在燃烧着痛苦的仇

恨，巴掌越来越快，脚下没有空闲。

杀！杀！杀！

杀死这些混蛋！为父母报仇。

顾局浑身被商州疯狂捶打，痛苦的哀嚎都吼不出来，整张脸都红肿，满嘴都是血丝，身子被揣飞，狠狠落在地面。

顾局想死死不了，只能活生生的痛苦着。

商州跪在地上，垂着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像愤怒的受伤动物，又像自责，恐惧，害怕的小孩，抖得他几乎要跪趴在地。

“商州，我在这里，有我陪在你身边，没事了。”一双温暖的手，把他颤抖身躯环入怀里，温柔的声音一点一点暖着他愤怒，又自责的心。

他好恨，好恨！

那夜，要是他强大一点，他就能救母亲，就能救父亲，就能救那两个救自己的叔叔阿姨，能救那

个在他受伤绝望时给她第一缕温暖的小女孩。

所以他好恨，回忆回来了，却让他，觉得好痛苦…

蓦地，商州猛的抬头，狠狠抓着顾相思，抓得顾相思秀眉一拧，被他抓疼了。

“商州，你、你怎么了？”顾相思被商州这一副熟悉又恐惧的样子弄得有些惊慌，连话都惊慌得颤抖支吾。

“你是她，对不对，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找他们报仇，对吧。”

商州没由来的一阵狂喜悦。

“谁？”顾相思在他狂喜的表情里，微微一愣，脑子有些不好使起来。

“你就是那个救我的小女孩对吗？那个郊外的小房子，你在我耳边说让我勇敢，给我唱歌对不对。”商州眼眸一眨也不眨，紧紧的，带着喜悦的狂喜

索着顾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