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来不带人到我的私人领地，有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个行尸走肉，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心是不是还

在温热在跳动。”

商州自嘲扯了扯嘴角，眼里有一层说不出的茫然和惆怅。

这是顾相思第一次看到露出这样神情的商州。

这样的商州，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寻找不到出路，只能压抑的继续沉落。

顾相思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他骨子里还活着一个不一样的商州，只是没有被解放出来，被困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只能去应丛，无力反抗。

就像…就像！

对，就跟她一样。

噩梦，忽然降临的各种各样没有见过的人和事，听到商州的话和他迷茫的表情，她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感觉，她也觉得她的心里脑海里，住着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商州！”情不自禁，她就这么叫出了声音，很轻柔的想要给他点力量和帮助那样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你一定觉得这样的我，很可笑。”商州没有看顾相思，嘴角的笑却越发的自嘲讽刺。“你也一定觉得这样的我很让人看不起吧。”

“你想多了，人一生下来就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

性格和心态，没什么觉得可笑或看不起的，你想太多了。”

“真是这样吗？”商州转头望着顾相思，她正望下那下方，满头如云秀发被夜风吹着飘逸飞散，柔柔的几缕佛至他鼻端，沁了满鼻子的柔丝和清香，忍不住伸手抓了住，轻轻摩擦于手掌心，细细的呼吸，慢慢的闭上眼。

顾相思发丝被他抓入手心，头皮有些紧，不得不回头望着他。“你抓疼我了。”

轻柔的话，不是回答他，而是在告诉他他把她弄疼了。

商州深邃墨眸一睁，放开她发丝，望着夜空一笑。“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身边对吗？”

她刚才变得很乖巧，不！应该说是最近她都变得很配合，有时候变得又调皮，耍小女人娇态又傲娇，这会让他觉得不安，觉得她在策划着离开他身边那样的不安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说过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我要的只是那片能让我自由翱翔的天空，我可以顺从可以乖巧，但是我心不甘情不愿。”

口是心非也好，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她最近变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他应该也在怀疑，怀疑她忽然的转变吧，否则他不会这么问她，如此也好。

迟早都会面临，迟早都要接受那个结局，早些能撇清关系，也好。

“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心甘情愿。”他皱眉。

顾相思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似乎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她又很清楚，清楚她和他之间不可能做到心甘情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吵吵架，闹闹脾气就能全云开雾散。

心底莫名的烦躁无比。

“我先下去了。”顾相思站起身，被夜风一吹，她觉得更是烦乱压抑。

商州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坐了好久，挺起身子下了楼，心底微微的沁了点疼，一点就疼，从未有过的刺心失落。

她不愿意，她一点也不愿意，一点也不想要跟他在一起，他现在逼不了自己对她狠心，折了她的翅膀最痛的，也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