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一定会记住这发生的经过。

“出去——”

还未走到他面前，一声大喝让顾相思娇身一颤，抬眼望向黑暗中模糊的黑影。

光线在暗，他严重的怒气，在黑暗中却无比清晰的呈现在空气中。

“对不起，我会让你满意。”

“这么虚假的话，你自己说着难道不觉得痛苦？自己都受不了别人也不是什么你随便糊弄的傻瓜。”男人的腔调很明显。

她的假装讨好，占不到先机，得不到认可。

“那你，想怎么样…”顾相思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院长妈妈他们的命还捏在她掌心。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对没有一点情趣的女人，提不起别的兴趣。”

“那他们…”

眼前一股冷气，顾相思被人推倒，压入墙壁。

温热的身体贴紧，有些恶心。

但她小心翼翼的忍住，抿着唇闭上眼。

“呵呵，你这个样子，是等待着我对你做什么吗？”男人捏住她下巴，讽刺的笑。

不能生气，不能反驳，不能开口…

顾相思握紧手心，狠狠的刺着掌心的柔软，直到有疼痛感传来，时刻提醒着她不能动，动力就会忍不住反抗，让事情全都搞砸了。

男人掌心很热，捏着她的下巴，像是烧开了伤口。

顾相思浑身一僵，狠狠的捏着自己才忍住。

闭着眼，就好了吧。

闭上眼，就可以当作是一场噩梦了，是不是…

顾相思等待着男人更羞辱的下一步，却不料，他两手一松，任由她滑落地面。

“真让人提不起兴趣。”他气息离开越来越远。

活落地板的顾相思松口气，站直了身体。

哗啦——

人才站起，就有着轻柔而尖锐的东西甩到她身上。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你刚才弄脏我的小费，我不是个小气的男人。”

顾相思呼吸一紧，低头。

从模糊的冷光中，似乎能分辨脚下慢慢的都是一张张钞票…

“带上钱，滚出去！”

“可，他们呢？”她无视满地的钱，只是冷淡的质问。

“他们？你还想怎么？”男人不答，反问。

“放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老人和小孩子，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为难着一群孤苦伶仃的孩子。”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管对这个男人是有着多么的惊恐，顾相思的妥协和眼角的酸泪，都是真实的。

她心疼院长妈妈，疼惜那些被抛弃，有些还是智障有问题的孩子。

他们这么善良可爱，根本不应承受这个罪。

“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吸引力，拿什么来交换？”

不就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像条狗一样哈巴哈巴的求他，好满足他心里变相虚荣感吗？

这话听来，简直是可笑之极。

顾相思没有揭穿，只是着急的应道：“如果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你利用的东西，你一定不会这么卖力。”

很大胆的猜测，但也是真实。

“这么确定？”

顾相思点头：“不是很确定，但你这么做，总有理由目的不是？否则那还真是神经有问题的人才会这么无聊。”

“你可以出去了。”男人冷哼，“记住把你的小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