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她一刀削向他伸出的手——
“你会砍掉我这双手吗?”容枭讽刺一笑。
他没有收回手,眼睁睁看向她的刀,就这么砍向自己双手。
若他想避开,那绝对是轻而易举,可他没有。染满血的手,缺失她给的温度留来有何用,被她亲手砍下,多沾染一些她的气息和体温也好…
他能感觉到刀口的锋利和寒气剐着他皮肤和骨头。
容枭嘴角的笑多了几分苍白。
哼!
刀口一偏,没有砍掉他双手的那种疼痛,只有她冰冷的哼声。
容枭眼底燃烧起一蔟火光,他趁她别过脸的瞬间长臂一伸,一个闪避不及使她一个趑趄,跌入他怀中。
沈相思手一推,便是贴在他心口上那一片粘稠温热液体。
那热乎乎的东西顺下她手心,滑入她衣袖,烫开她无法控制的荡漾。
圈圈点点,直烫得她一颤,手像碰到烫山芋,松开。
她被他紧紧搂入怀,紧贴的那一方,忽然生出涟漪的眷恋。
“沈相思…”他喃喃低语,手紧了紧,身体上的痛,哪比得上多抱她一分一秒的好。
“松手!”
“不松。”
“信不信,我把你右边在捅出一个血窟窿!”松不动,他的力量磅礴得狂妄霸道。
“信!”他一笑,很肯定的回答。
“既然信了,就识相点松开!”
“不松,就算被你扎得满身血窟窿,我也不松,心甘情愿——”低低在她耳边闷笑,他没有松手,嗅着她独特的清香,把她拥在怀里,比什么都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只认准我的女人,因为你独一无二的——”
“闭嘴!我不想听,不要听!”
“回到我身边,由我来替你想完成的事。”
即使她是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双手奉上。
“你要的,只是你认识的别人,我跟你从来就没有关系…”
话消失在他惩罚的滚烫里,把她狠狠揉入怀,掠夺掉她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那般温柔的小心翼翼,又那般的生气惩罚。
她不服从,他执意,被她一咬,在疼他也不松口。
直到嘴里弥漫的满是腥甜和血味,她牙关一松,放弃了咬断他舌的念头。
被他吻着,一点点的空气都不曾给她机会,让她说出那些压抑于心底的话。
加深的吻,弥漫的腥甜。
他宠溺的温柔,在那双从未有过情绪的眼里,倾入她心底,那么蛊惑,那么动人——
心底一软,她好不容易强装出来的冷,在他温柔包围下渐渐被击跨,一点一点,在他的拥抱绵绵里软化。
“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捧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他满是茧子的手心细细为她抹掉眼泪。
把像个迷失,无助颤抖哭泣的她拥得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