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里可是与古代相当的时代,物产之丰富,还没有到现代那种几乎很多东西都绝种的程度。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之类的珍贵药材也是
的的确确存在的。只是这价格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一个正五品官员,单是年俸不过一百五十两,即使加上其他庞杂费用,就算翻番,三百两。但这三百两比起那些动辄就要白银千两甚至黄金千两的药材来说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如果没有其他的资金支援,怎么可能让他家的老太太支撑到现在?
而这些“其他资金”无非两条来路,一则是自己管辖内部的地方财政贪墨,二则是下属官员的赠送。
作为地方上管理财政的县令,同时也是手握着迟天枢这些举人俸银的正式官员,他能不找机会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么?
要知道,举人也仅仅只是举人而已。
举人虽然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官场,但另外半只脚还在官场以外。类似于县令等退休或升迁贬谪之后,出现了官位空缺,举人才有可能成为官员
。而举人的起点也就仅止于此。
如果是更高职位的官员,类似于知州一类的官员即使出现了空缺,举人也是没有资格顶替的。
所以,举人虽说和县令可以平起平坐,无非是对于同级者的客气,但绝对称不上是忌惮。因为县令根本就不怕举人有朝一日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然后收拾自己。
因而,临安县的县令才敢扣掉迟天枢的俸银。
而且对方的理由也滴水不漏。
暂时没钱,却又不说永远不给。
至于迟天枢的俸银?自然是进了临安县令的口袋,然后朝贡给他自己的顶头上司,知州大人了。
想到这里,赵燕翎顿时十分不忿。
“可恶!这帮狗官!”赵燕翎低声骂道。
她当然不可能高声喧哗,不然岂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所以我才要去。”迟天枢嘴角微扬,“毕竟
,我的诊金,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