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书店吗？”孙可思考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问到。

“去过啊。”楚颜然回答。

“书店里会分很多书架，某一类书放在一个书架上，然后再根据主次分上下层，我的脑海里就会有一个类似于书架的东西，不同事物的记忆都有他们固定的地方，所以我不会记错或者记混乱。”

楚颜然觉得自己听懂了，但是好像又听不太懂，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跟孙可脖子上的不是同一个身体部位。

“孙可姐，你上学的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吧？”

“在班上不算很好。”孙可耸了耸肩。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哈佛。”

听到这里，楚颜然知道聊天该结束了，于是露出花一样的笑容，以点头结束了这段尴尬的对话。

其实孙可是哈佛毕业的，楚颜然一点也不惊讶，她就是搞不太懂，为什么孙可这样的高材生，会愿意在

这样的公司当一个助理。

当然，楚颜然不是觉得这个公司不好，也不是觉得林七不好，她只是觉得孙可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更有晋升空间的工作。

但是人各有志，楚颜然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孙可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那是她的选择。

下午开车去大棚的时候，孙可在路上很快得把一天的工作安排跟林七复述了一遍，林七点了点头，楚颜然在旁边插不上嘴，她觉得自己像个打杂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个打杂的。

“给许总打个电话，让他有时间的话还是过来一趟，这是他们部门的工作。”林七对孙可说。

孙可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许曜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楚颜然看错了，孙可是直接拨通的一串号码，楚颜然有些惊叹，难道孙可的记忆力已经优秀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能记住每个人的电话。

“许总说他等下就过来。”孙可跟林七说，林七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复，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从昨晚许曜放了她鸽子，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

个电话之后，林七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又陷入了沉默，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李知鱼。

林七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昏沉沉的，她也没心情去想七想八，算了，许曜想怎样都随他去好了，反正在这段感情里，她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刚进去大棚，林七就觉得自己好像很不舒服，但是人都来了，她也不能白跑一趟，于是还是强撑着去了摄影棚。

林七对给模特选衣服的人不太满意，于是自己在为模特选衣服，虽然是试镜，但是其实不出意外就不会再换人了，因为时间很紧。

林七强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一直在主持大局，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是身体砸到地上沉闷的一声，林七晕过去的最后一刻，脑子里只有楚颜然大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