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过。”皇上的眼神有些阴晴不定,微微点头,也不抬头看李清,李清继而说道:“张氏虽说一直行事狠毒,但做事多为撒泼耍赖,此次却是有计划的行动,臣怀疑
有人背后指使,便在张氏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一锭银子。”
事情已经说的足够清楚,皇上将那银子放在案几上,蹙着眉:“朕,朝廷上有百官,是为这天下社稷,却不想有人心中嫉妒,将心思都用在欺负自己人身上。”
“这何景…”皇上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听见门外一阵嘈杂,便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皇帝的声音已经有些温怒,小太监赶忙领了命,跑了出去,又哆哆嗦嗦的跑了回来跪下:“皇上,是,是太后娘娘。”
李清心中一震,太后此时出现,恐怕事情有变。
皇帝翻翻手,只能压下情绪:“让太后进来吧。”随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便走了进来,头上的凤鵉金钗摇曳生姿,一身墨绿宫装高贵典雅,步伐沉稳,嘴角带笑,虽说被岁月留下不少痕迹,却也看得出是个美人。
李清赶忙跪下,皇帝在外臣面前自是不能下跪,便问了句:“皇额娘来,是有事找朕?”
太后先是坐下,很是端庄,先平了李清的身,然后才道:“哀家的母家刚从边疆回来,顺便给你带了一匹墨狐皮,现在已做成了披风,哀家给皇帝送过来。”
这话说是给皇帝送披风,其实是在强调母家的势力,现如今又在处理何景的事情,太后此举的目的显而易见,皇帝心里明白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劳烦皇额娘挂心儿臣,不过是送披风罢了,交给下人便是,何必让您亲自走上一趟。”
“哀家在宫中闷得很,这才出来走走,想来也是很久没见皇帝,便来看看。”太后笑得慈祥,却是将眼光落在了鹦鹉的身上,淡淡的开口:“前几日何景那孩子还和哀家说养不好府中的鹦鹉,皇帝这只养的倒是好看。”
皇上抿了口茶水,便看着鹦鹉开了口:“不过是玩物罢了,皇额娘既说他喜欢,朕便叫人给他送去。”太后听了便点点头:“你正议事,哀家也不便一直留着,这便走了。”说罢才起身,在恭送声中缓缓消失。
皇帝叹了口气,太后这是专程前来保下何景的,何止是送了一只鹦鹉出去,这也是送了一次免罪的机会。
李清心知此事无法再做计较,只能闭口不谈,见皇帝示意自己坐下,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起了茶,皇上却是先开了口:“今日叫你来,是想说说水利之事,却是不想皇额娘突然前来,倒是耽误了不少时辰,你便在这里多带些时辰吧。”
皇帝此话便是何景之事暂时办不了,李清心中明白,便与皇帝谈起了水利之事,更是提出南水北调,建立运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