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借力而为。”李清吐出了八个字，嘴角扬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却是有声音出来反驳：“若为一国重臣，只可说尽力而为岂不是无能之表现，作为一国重臣自当有能力去为君王分忧，一力挑起大梁，我更支持前一位的说法。”

其余人也不由的点点头，老先生却是笑而不语，看着李清怎么说。

“若为一国重臣，能力自然不差，但总归也只是一

个人罢了。”李清淡然的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反驳自己：“在天灾面前，我们个体显得不值一提不是吗？”

众人不由得哑然，李清却是向着老先生浅浅的笑了：“但我们为了预防洪水建起了堤坝，为了遮风避雨建出了房屋，为了使人们安居乐业更是创造了法律，这一切在从前都是无法避免之事，可现如今却是被一件件解决。”

“可这是一个人的功劳吗？集众人之力方才建成的堤坝和房屋，若是一人去做，现如今洪水之灾可还会减少，又岂会有遮风避雨之所？”

“我不否认在坐的各位都是有能力之人，但是朝野之中之所以有那么多官员正是因为这么大的一国家不是一人便可管理好的，我们应当认清自己的能力，学会借助他人之力，方才能将这个国家达到前一位所说

的那般。”

老先生爽朗一笑，畅然起身，将那毛笔亲自交给了李清，眼眸里绽放着赞赏的神采：

“是，现如今的你们不过学了些皮毛罢了，只是纸上谈兵之法，未到朝野，你们永远不会想象到这个庞大的国家是怎样运行起来的，各司其职，互相助力方才有更好的发展，若是盲目自信，换来的不一定是好结果，这可能有些打击你们，但是出了书院，离开了父母的庇护，你们终会面对外界艰难困苦的环境，老夫希望你们有这个觉悟，莫要托大。”

众人听了老先生这一席话，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再细细体悟一般，更是没有什么不服气的，李清这般的想法的确是他们之前所没有想过的，这毛笔也算名至所归…

“李清。”问酒会结束之后，老先生便和李清单独出去谈话，一改往日那亲和的状态，倒是变得严肃起来，李清也看出来老先生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简单，自然是行上一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早就与我表达过想为国效忠的意愿，我能教你的已经没了，我想，是时候了。”老先生一双眼眸灼灼的看着李清，就算已经年迈，但一双眼睛却是没有变的浑浊反而犀利的让人觉得能洞悉一切。

李清也随着胸腔一阵沸腾，不知多少年了，似乎李清就是再等待这一刻一般，听见老先生这一番话，当即没有犹豫，一双眼里也是染满了斗志：“学生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李清与老先生谈话之后便直奔家中，见到妍晗之时都是气喘吁吁的，却也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一双手搭在妍晗的肩膀上，双眸里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