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你怎么哭了…”香菱掏出帕子，为燕水云擦掉了从脸颊滑落的泪珠。

燕水云自己更是惊讶，她甚至没能发觉自己落泪了。

再一次无奈摇头，她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不管是落泪还是唉声叹气，这些情感原本都不属于

她。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肯定是要受些影响的。原来的她冷酷无情，习惯了用最冰冷坚硬的伪装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戴上一张面无表情的假面，从不对任何人表露自己的情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孤身一人在那黑暗的世界里顽强的生存。可原本的燕水云却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难受的时候就抹眼泪，痛苦的时候也曾向那些虚无缥缈的神明祈祷，想要得到帮助，想要被拯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燕水云没有鄙夷过这样的软弱。

她觉得羡慕。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是率性而为，才是更好的活法。

脑海中的思绪乱七八糟纠成了一团，燕水云觉得该说的话都已经跟香菱说过了，她还是要多留些时间给

香菱再好好想想。

香菱得到了许可，又问了许多问题。尤其是关于她以前做“杀手”的事情，还有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香菱十分的好奇。

燕水云为香菱耐心的解答，其实另一个世界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可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十分遥远来了。但关于做杀手的事，那却是深深刻印在她灵魂之中的东西，她一时一刻都没有丢弃过。

等两个人再说到那枚金哨和那个名叫楚卿冽的男人带个快死的人深夜跑来求诊，香菱恍然大悟，“哎呀！难怪嘛！我就说大小姐这屋子里怎么少了一床被褥，原来是被你自己拿出去扔了！大小姐，你看看你不早跟我说，我差点儿把整个念西阁都翻了一遍！张妈妈她们为了这事还挨了我好几顿骂呢！”

燕水云听她这么一说，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