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

还要发？！

她早就不想要再和秦家有任何的关系了，现在却要她像是一条丧家犬，动不动去找对方？

头发却被人忽然揪住，连带整个头皮往后面抓去。

然而让秦亦菲觉得可悲的是，即便现在被这样揪着头发往后，她却一点惊吓都没有收到，她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被这样暴力对待了，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兽。

“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戴洋的声音响起，冷冷的说道，“我的话你是打算装作听不见？”

“我发。”秦亦菲压下声音，“我这就发。”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戴洋俯下身子，几乎贴在她的耳朵旁边说道，“不然，我会用更多手段来对付你，对付别人我没有办法，可是你，丧家犬！哈哈哈…”

说到最后，戴洋终于松开了手，将秦亦菲往前推去。

秦亦菲吃痛，但忍耐了下来，她现在甚至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唯恐再度引起对方的不满。

戴洋吐出一个烟圈，烦躁的垂头看着秦亦菲。

这一段时间，戴洋对她越来越不耐烦，最重要的原因戴洋心里清楚，跟秦亦菲没有直接关系，而是吉娜。

吉娜彻底人间蒸发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对于现在的戴洋而言，老实说，他宁可吉娜死掉。

死掉，就死无对证，至于活着的，掌握着自己那么多证据和线索的特级助理，她要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这绝对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戴洋越想越烦躁，将手里面没有抽完的雪茄扔掉，朝秦亦菲扔去。

秦亦菲吓了跳，下意识的避开，而后缓缓察觉肩膀上有雪茄落下来的一瞬的灼热烧伤感。

她仍然是忍着，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戴洋很是满意，像拍一只小狗的脑袋一样拍了拍她的头：“给我写。”

而后转身离开。

秦亦菲面对这电脑屏幕，看到屏幕上面的反光，有戴洋转身离开的影子，她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秦亦菲才终于伸出手，朝自己的肩膀摸去。

痛的地方只是一个很小的范围，可是，却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