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观月很轻很轻的说道，“黑吃黑呢？”

傅君砚一顿，侧眸望着她。

秦观月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认真的说道：“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很多灰色地带，很多事情也不需要我们亲力亲为，交给做这些事情会显得更自然的人去，你觉得如何？比如，地痞，混混…”

毕竟人只有在极度缺钱的情况下，才会促使自己去做更多的事，这是除了仇恨之外最大的推动力，秦观月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傅君砚仍然有一些意外的看着秦观月。

傅君砚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这个也在打算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从秦观月嘴中说出。

比起当初在秦氏集团最高董事会议上面的那个年轻总裁，现在的秦观月，似乎要来的更加强大和坚韧。

傅君砚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心情忽然变得复杂，伸手轻轻抱住了秦观月。

“君砚？”秦观月贴着他的胸口，问道。

“嗯。”傅君砚应声，闭上眼睛。

他应该高兴的，高兴于她变得这么强大，可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林丽华和秦亦菲当初在她身上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历史重演一遍，那么吃亏的绝对不会再是她，而是那一对母女。

可是，她不是天生就强大的，也不是自己变得这么强大的，她是被人一步步推到如今的。

他是她的男人，他却没有尽自己最好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好她，傅君砚惯来从容自若，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情绪，恨自己…无能。

杜月初站在远处阳台上，看着湖边的秦观月和傅君砚，心里羡慕赞叹，同时拿起手里的手机，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拍摄下

来。

这倒不是在故意偷拍，而是秦观月的吩咐，她必须也要对“依依”有所交代，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过“依依”任何线索，说不过去。

拍摄了十几张，杜月初垂下头看着，每一张照片都好看的像是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