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痛,却也是傅君砚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
他躺在床上,因为疼痛睡不着,看着窗外的晨光一点点升起,脑子里面却忽然出现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秦
观月时的场景。
他那时不存在任何的同情心,因为未曾经历过。
现在再回忆,他才忽然切身的去体会,当初的秦观月到底经历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想到她扭曲的手指,被毁掉的容貌,傅君砚真的无法想象这些痛苦施加给当时刚刚经历过最亲的亲人背叛的秦观月,又会产生怎样成倍的剧痛。
大概在六点左右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护工也不是护士,更不是医生,而是他最没有想到的人,叶骞。
看到病床上的好友,一向温润的叶骞摇了摇头,啧啧几声:“我发现我每次去国外一趟再回来看,你和观月两个人的情况都是一次比一次惨啊。”
傅君砚眉头轻皱,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的话说的有一些不合时宜吗?”
“哈哈,”叶骞笑着,在病床旁边坐下,“爆炸现场我看了新闻,很惨很不乐观,吓坏了吧?”
傅君砚没有理会,收回目光,却忽的一顿,看向叶骞的脖子:“你这里,怎么回事?”
他的脖子有一道非常明显的伤口,很新鲜,甚至没有结痂,应该是最近才受伤的。
而且伤口很严重,非常的长,且粗,不是那种不经意划开的,加上这个脖子的位置非常的,所以看上去更像是…
叶骞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神色不是很好,淡淡道:“你不提起这件事情我都忘记了,我跟你说了,我在学习的时候被人暗算了。”
“暗算?”傅君砚愣了,艰难的撑起身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凶手也没有找到,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你不知道我当时流了多少血,幸好我自己有急救意识,不然现在就不是我来这边看你,而是你负伤出现在我的葬礼上。”叶骞笑着调侃。
“胡扯什么。”傅君砚说道。
“当时的情况很乱,不过现场有一个监控视频,视频里面的内容我都从警方那边得到了,等你身体状况差不多了,你拿去看一看。”
“好,”傅君砚点头,“不过,那个凶手跑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叶骞扯了扯唇角,“我听说你这边前段时间也出了事,你们家的一个甜点师被人绑架走了,还被刺伤了,那个凶手同样至今没有找到。”
“嗯。”傅君砚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