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渐渐康复,她在傅君砚这边干活越发卖力,最重要原因就是“报恩”,而后离开。
可是身无分文,双手弹不了琴,脸上被毁容了,走到哪里可能都无法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她现在,想要复仇都不知从何做起。
要怎么离开?
“你在想什么?”身后忽然响起清越男音,让秦观月愣了一瞬,回过头去。
以往这个时间点,傅君砚应该是在吃早饭。
秦观月站起身:“早,傅先生。”
“这几天心事很重?”傅君砚问道,在她身边坐下,“坐吧。”
秦观月看着位置,有些不太想和他坐在一起。
她感激这个男人,却着实不知道要如何和这个男人相处。
自上一次在他的床上醒来后,秦观月心里面的感觉便越发微妙和难受,这种微妙感和难受感她没有理出是什么,也不想去理,而是强迫压了下去。
不过,她到底还是坐了下去,惯来自信强大,在舞台上面演奏钢琴,面对数千观众而不怯场的她,人生第一次觉得局促不安。
“我在问你呢,”傅君砚看着她,“心事为什么那么重?”
秦观月抿唇,抬头看回到远处的游客上,淡淡道:“既然是心事,傅先生就不要多问了。”
她这样抬着头,侧容真的很美,不去注意脸上那些伤疤,她的五官清丽精致,鼻骨弧线完美,一双漂亮的眼眸带着天生的自然长睫毛,美到极致。
傅君砚很快收回目光,不自觉的皱了下眉,顿了顿,说道:“好,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你的心事我的确没有多大好奇。”
“嗯。”
“不过有件事,我很有兴趣。”傅君砚随后又说道
。
秦观月眨了下眼睛,微微侧头看他:“什么?”
“我帮你复仇。”傅君砚和她目光对上,看着她清丽的漂亮眼眸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微微浮起讶然。
“你帮我,复仇?”秦观月愣愣道。
傅君砚点头:“原因有三,一,傅家和秦家两家交好,生意往来上有很多利益牵扯,难解难分,倘若秦家真的有什么,恐怕蝴蝶效应会影响到傅家。二,我之前同你说过,我娶谁都无所谓,我现在收回那句话。我并非娶谁都无所谓,至少,我可以娶我没感觉的人,没兴趣的人,哪怕是一条狗,但是我不会娶我讨厌的人。比如那个秦亦菲,我看她非常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