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说完,眼前忽然一黑,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傅君砚始料未及,好在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这下好了,就算反悔也没有机会了。
傅君砚低头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人,无奈苦笑。
…
长久以来的神经紧绷,加上大病未愈,又落水受寒,医生叶骞在看过秦观月的情况后,忍不住感叹:“这姑娘的毅力实在太强了,要换了别的女孩,恐怕就活不成了。”
叶骞是傅君砚的好友,又是年轻有为的医学博士,外面的医生傅君砚都信不过,于是连夜将叶骞拖来给秦观月治疗。
听完叶骞的话,傅君砚看了眼床上的秦观月,抿一口热茶,没搭话。
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他欣赏有信念有野心的人,秦观月这丫头看着柔弱,可遭受了这样大的磨难却没有彻底崩溃,这一点今他佩服。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这丫头的身体里究竟还能有多大的能量呢?
“醒了。”
叶骞正准备给秦观月上药,她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了眼。
对上那双干净的仿佛能够一眼望穿底的瞳眸,叶骞一震。
这女孩脸上都包裹着纱布,乌黑的发凌乱散落,不知原本的样貌如何,却独这一双眼,美的令人心悸。
“君砚,她醒了。”叶骞以为傅君砚没听到,便又重复了一遍。
傅君砚漫不经心的道:“醒了就上药,你才是医生。”
叶骞扭头看一眼傅君砚,咂咂嘴,从药箱里找出外用药,拆下秦观月脸上的纱布。
纱布下的那张脸令叶骞看到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张姑娘的脸?脸上深浅伤口斑驳,恐怕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叶骞小心翼翼的秦观月清洗伤口,双氧水消毒时,剧烈的疼痛令秦观月咬紧了下唇。
冬天伤口好的慢,何况秦观月还下水泡了那么长时间,伤口外翻,边缘的皮肉微微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