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人死磕这个问题。
真正真正想要的,明白这一切的,也就只有像常岁这样的人了。
进入到大厅之中,之前那个认识常岁的小二,便立马上楼通禀,俨然是一副和遭遇血洗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模样。
仿佛花间客关门,不过只是常岁的一个梦境而已。
仿佛回家一般轻车熟路的上到二楼,进入到了平日里自己同花知晓二人会面的房间之后,她发现这个房间之内的陈设,同花间客关门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茶盘还是那个茶盘,屏风还是那个屏风,甚至就连曾经染血的地面,现在已经被清理干净,若不是常岁仔细留意那木质地板缝隙之中的褐色杂质,她甚至都不相信这里曾经被血洗过。
看着这些几不可查的痕迹,常岁的心里突然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感慨。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管发生怎样惨烈的灾难,但是时间总会抹平一切,人们也会忘记这一切,甚至这些种种,都会维持这种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
事隔经年之后,谁又会想起这花间客之内,曾经起过那样的一场动乱呢?
而世界上所有的灾难,又何尝不是一个道理?
它们曾经存在过,就算是曾经再过轰动再过壮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百年之后,谁又会记得这些东西?
或许有人会把他们当做饭后的一些谈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的话,谁又会想起提这件事情?
“好久不见”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在常岁的身后响起的时候,她便立马回头看向了大门口,只见如同平日里一般穿的花枝招展的花知晓,挪动的自己慵懒的步伐,来到了常岁的身边,然后一甩自己的衣袍广袖,落座在了一旁。
整个动作从容不迫,行云流水,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任何的奇怪的地方,反而是看起来,和自己之前所见的花知晓的面容,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