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惊棠重新落座于自己的座位之中,四肢舒展开来,看起来就好像是午后小憩一般,眼睛半眯
着看向外面的雨帘,接着语气有些悠然地说道“你不是说要送我登上皇位吗?”。
饶是常岁刚刚已经猜测了,惊棠很有可能会和自己说的所有的话,但是却唯独没有猜测到,这个家伙竟然同自己提起了这个事情。
这个时候,就算是惊棠不再同自己询问之前它心中的疑惑,也应该是同常岁商量,或者是讨论一下关于那红楼的事情,再不济也应该是同自己言说一番夏家两兄弟现在的安危,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他突然间话锋一转,提起了这件陈年往事。
实在也不算是什么成年往事吧?毕竟这句话是常岁前不久在那一场宫宴之中,宝塔之下告诉他的。
甚至于在那一刻的时候,常岁是真心实意想要将惊棠送上亓国皇帝的位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惊棠成为了亓国的皇帝,那么她在亓国帝都之中,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换而言之,他惊棠就是常岁的保护伞。
假设惊棠握住了亓国最大的权利,实则常岁也几乎可以说是接近了权利的中心,没有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常岁就是完全不在乎惊棠会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办起来难,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件耗费时间人力,路漫漫长修远兮的事情,现在眼下还有其他的紧要事件等待处理,他为什么要偏偏提起这个事情呢?
只是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常岁现在也一扫自己刚刚心里的那些纠结与尴尬,为了避免惊棠继续同自己询问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常岁则是接过了他的话,仿佛斩钉截铁一般的说道“我这个人说话虽然不一定算数,也并不是一个有恩必报恩的人,但是你心里也应该明白,只有你成为了你们这亓国的皇帝,对于我来说才是最有力的存在,一笔万利的买卖,我没有理由不做”。
她的言语之中,虽然并没有斩钉截铁的直接给予惊棠一个回答,但是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合作的意义,已经是让大家心知肚明的了,她常岁想要惊棠知道,她不仅仅想要和惊棠合作,并且她和惊棠合作的这个心,也是非常的纯粹的。
她只想要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