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家伙,对待血液这种东西,还有一种洁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常岁虽然已经恢复了理智,但是她身体上的伤痕,却没有办法短时间之内就愈合,所以刚刚的旎炔扶自己起来的时候,他的双手也碰到了自己的后背,要知道她常岁的后背,可是被开了两道伤口,那两道长长的伤口,哪怕就是已经稍微凝固,但是伴随着她的动作,伤口炸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这家伙,不是已经擦干净了自己的双手了吗?为什么还盯着他的手指头在那看?
“果然没有”旎炔也没有理会常岁看向自己那一副疑惑的目光,反而是在确定了自己的指尖,不再有任何异常之后,发出了一声有些失望的感慨。
对于常岁这种好奇心比较强的人来说,旎炔的这整个举动,神态,包括他刚刚所说的一句话,都已经足够让常岁在自己的脑海里,构架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疯?
不过,正当常岁在心中研究的措辞,该怎么同这个旎炔开口询问他的这个异常之时,旎炔却是突然间又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但是这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情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同我在遮遮掩掩,我想要知道的是,那江湖传闻之中的极地戈罗,到底是不是你?”旎炔的这一番话,似乎听起来好像是在问一个问题,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完全是一副陈述的模样,就好像是他已经在心中确定了常岁就是极地戈罗,但是现如今的言论。却是在走一个流程过场一般。
突然间被问及这个问题,常岁也是愣在了原地,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想来这个旎炔,也不是一个简单人,他若是知晓自己是极地戈罗的话,似乎好像也是理所应当,最重要的是,刚刚戈罗的灵魂在这一具身体之内醒来过后,他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已,经似乎将这件事情给板上钉钉的证明了一般。
所以现在常岁如果再同旎炔打哈哈的话,似乎就好像显的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反正这件事情他已经心知肚明,那么常岁也就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下去,甚至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常岁倒是觉得自己如果能够直接承认这个身份的话,反倒是对于他们接下来可能要达成了合作,是一件好事。
因此,常岁便强压着自己想要倒吸凉气的,尽可能语气淡然的来了一句“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