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好像是同这尴尬的气氛执拗不过似的,常岁接着又来了一句“那个黑衣人的主子,好像也是我认识的”。
常岁的这句话,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别的意思,也
并不是在怀疑那个黑衣人,是否同他惊棠之间有什么关系,毕竟如果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惊棠也不会像这般急匆匆的赶来接自己,而且再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惊棠真的对她起了杀心的话,那么常岁在四皇子府的时候,死一万次都够了。
每个人做事,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在惊棠的身上,常岁并不能够找到目的和结果有关的联系线,因此她便没有将这件事情,怀疑到他的身上。
这要是搁在平时的话,就是随便抛出一个这样类似于炸弹一般的言论,惊棠定然会提起兴趣,同常岁讨论一番,毕竟在以前的时候,惊棠一直对比的事情都保持着一个高度的好奇心,只是他平日里不管是正面言论,还是旁敲侧击的话,常岁都是爱理不理的,因此也没让让惊棠捞到什么好处。
只是偏偏今天,常岁难得的主动说了这些事情,但是惊棠却好像半点心思不在这上面似的。
“哦”惊棠在听闻了常岁刚刚的一番话之后,略微
沉默了一段时间,便又来了一个这样的语气助词。
他在发出这一个单音节的时候,惊棠依然保持着他刚刚进入马车之中的那个状态,脊背挺的笔直坐在一旁,双手搭在膝盖之上,眼睛微微眯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疏离气质。
这样看起来,这个人真的很不像是惊棠。
毕竟在这亓国帝都之中,惊棠素来是以一副纨绔子弟一般的面貌示人的,虽然也不至于纨绔子弟这般的严重,但是与他熟识之人,都觉得惊棠的身上,有一种游戏人间之感,可是今天这惊棠,却是偏偏一反常态,突然间走起了夏遗灰那样的高冷路线,一时之间倒是有点让人接受不能。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常岁都已经尽可能的同惊棠打开话题了,但是对方却俨然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样,常岁这个人素来有自尊心,自己一次低下姿态可以,两次低下姿态可以,但是让她一直这样的话
,常岁定然是会没了耐心的,就譬如说现在,她的心中竟然还有一丝恼怒,心里想着,爱谁谁去吧,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尴尬就尴尬吧,老娘什么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