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就是好人，还能怎样？

“秦大人看，外面多热闹，程盈雪不愧是程盈雪，我即便开价十万两，也有人肯买。”“特别是那位齐公子，秦大人来沂州时间不短了，应该已经知道齐公子和齐家了吧？”

齐家是沂州名门望族，当初秦圣搬来沂州府也是来送过礼喝过酒的，秦圣自然有印象。

杨文崇此时又道：“齐公子也算是个才貌双全的良配，若是程盈雪能入齐公子的眼，也算是一桩美事，只可惜…”

“齐公子此人好男色，并不好女色，他这样急匆匆的回家去筹钱要买下程盈雪，大人可知是为何？”

秦圣哪里知道。

杨文崇便嗤笑一声，解释道：“齐公子要买下程盈雪，是要将她献给他的一位伯父，他伯父在京城做官，是齐家靠山，如今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了。”

“多好的一个女子啊，你说若是她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去一个糟老头子那里，会不会伤心难过？”

听闻此言，秦圣心中顿觉十分同情，一个花季少女这样的命运，未免太过残忍了些，那位齐家靠山已经六十多岁，算起来都能做程盈雪的爷爷了。

而她只要被送过去，这老爷子能再活几年？等这老头死了，迎接程盈雪的，就是一辈子的孤独终老。

在大盛，出嫁女能改嫁，但只有正经的妻才能改嫁，妾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妾在夫君死后，只能由夫家继续抚养，亦或是送去尼姑庵做尼姑，一辈子青灯古佛。

“其实做个官姨太，说起来也算不错，齐家那老爷子虽说年纪大了，但齐家家风还算不错，不会亏待了程姑娘，总能安稳终老。”

“但若是那位赵掌柜的话，就更惨了。”

杨文崇继续道，“赵掌柜此人是好美色，但我听说他身体早出了问题，这些年一直靠着方剂调理，怕是活不了几年了。而且，听说他那病症还会传染。”

“这些年赵掌柜可是买了不少美妾，说是死之前也要做个风

流鬼，啧啧。”

如果程盈雪是被那赵掌柜买去，等待她的，或许就是被传染上病症，再过几年香消玉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