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她真的想不到,那样一
个鲜活的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母女两个心思忐忑的回了城西小院,如今这院子已经给百合母女买了下来,这边街巷民风淳朴,她们母女住在这里十分习惯,便拿了些银子买了。
这笔支出在一年之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几百两的银子啊。但自从跟着顾臻臻之后,百合便重新翻身。之前顾臻臻给她‘代言费’便是一大笔的银子,如今顾臻臻倒是不做这笔买卖了,但依旧让她跟着沂州富商杨文崇做事,偶尔为铺子做些宣传,杨公子便也打赏她不少钱财,不管怎么说,母女两个靠着这些钱就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了。
两人刚走到大门前,正要回家,正好遇上了一个熟人。
“百合娘子,纸鸢姑娘。”林清萍抱着一个包袱,对两人行礼。
百合一看是林清萍,便笑了一下,“林掌柜,可是衣服做好了?”
“嗯。”林清萍嗯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包袱。
百合打开大门,便邀请林清萍进屋,“快进屋吧,我给林掌柜拿钱。”
林清萍点头,跟着百合母女进了院子。
她是过来做生意,林清萍又做起了她最擅长的成衣生意,在谷雨县开了个门头,为诸如百合这样的人家服务。
百合是唱戏出身,花巷里的女人说会琴棋书画的能找出好多个,但要说会做针线活的,还真没几个。
但凡要是能做一些针线,这些女人也不会跑去做皮肉生意了,花巷里的女人也没几个乐意学这些的。
但她们又需要一些亮丽的衣服,自己不做,只能找人做,林清萍以前就是开成衣铺子的,做的衣服鲜丽好看,款式新颖,很得这些女人的喜爱。
之后铺子没了,她又被典卖到马屠夫家里,这才放下了这门手艺,如今却是又重新捡了起来,百合便是她如今的客户之一。
客厅,纸鸢给林清萍上了茶,林清萍惶恐接过喝了几口,然后交付了衣服的成品,收了百合给的银子。
许是因为都是苦命女人的缘故,百合和林清萍的关系十分不错,左右现在也无事,二人便坐在客厅里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