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军营不久,小四年纪虽小,但人就是厉害,第一次上战场一点都不怵,骑着马挎着刀,照着敌人脖子就砍。”
顾臻臻心中一沉,那是刚去不久的事儿,也就是说,田大也不知道如今小四的情况。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顾臻臻心情沉重的回到了秦家。
秦老汉已经知道了小四没回来的情况,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了,脸色苍白,十分难看。
“小五还不知道这事儿吧?”结果秦老汉说的,是小五。
“嗯,秦舞这几天一直在县里,也不知道听说了没有。”
秦舞自从跟着张卓景学医之后,算是一门心思扑到医学上去了,后来甚至因为来回秦家很麻烦,便直接在县里住下了。
她就住在顾臻臻之前租的那个院子里,和一直没搬走的百合母女做伴,得空了,学医学得累了,正好让
百合教她些别的。
“先别告诉她,他们兄妹感情好。”秦老汉吩咐。
顾臻臻心底一沉,哎了一声应下了。不过还是道:“事情应该不会真的这么遭的,您也放宽心一些,保重身体,秦圣这几天就回来了,让他去打听打听。”
阵亡伤兵和逃兵,都会拖延一段时间才把详细情况送到各自的原籍,所以事情怎么样还真说不好。
秦老汉嗯了一声,觉得顾臻臻说得也不无道理,心中又宽慰了一些。
如此,顾臻臻还是不放心,便又去了一趟谷雨县,把张卓景叫来给两个老人把了下脉。
秦阿婆是一时悲痛,身体底子倒是一直很好,令人担心的还是秦老汉,如果秦肆没事也就罢了,如果秦肆真的出事了,恐怕秦老汉的身体也会大受影响。
张卓景说的也基本和顾臻臻想的差不多,秦老汉的身体是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顾臻臻送走了张卓景之后,望着空旷的路面发了半天的呆。
秦圣快回来了,可是,该怎么跟他说这事呢?
秦圣和秦肆的感情也很好,他听到秦肆出事,心里得有多内疚难过。还有秦阿婆的埋怨必定是少不了的
。
顾臻臻想想都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