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诚惶诚恐,连忙摇头,“小兄弟,我哪会儿写信啊。”
顾臻臻正好也在不远处,见状便过来道:“老人家,您要是不会写字,可以让一边的秀才们帮您写,您给几个铜板就行。”
顾臻臻伸手指了指铺子边上坐着的几个破落秀才,自从她这送信的生意有了之后,还衍生出了不少的其他产业,这代为写信就是其中一个。
得了,也算拉动经济了。
老妇人一脸尴尬,她哆嗦着手捧出了一把的铜钱,递给了顾臻臻,说道:“我哪有那么多钱啊,这些是我老婆子帮别人浆洗衣服赚的,姑娘,你跟你们老板说说,让他帮我问问,燕州平川县井巷弄口第三家的周树家,还在不在…还,有没有人?”
顾臻臻一听这地名,心中便是一软,一旁的秦圣更是触动很大,燕州可是燕王起兵的地方。
扶着老人家坐下,顾臻臻握着这老妇人的手,没有松开,也没有接受这一把的铜钱。其实这一把铜钱并不够这一趟的费用。
“老人家,那个周树是您什么人啊。”顾臻臻问道
。
老人家唉声叹气,“是我闺女的夫家,她不顾我反对嫁到了燕州,我们娘俩当年大吵一架,后来就没有再联系了。”
这个年代,女子远嫁,从此不跟娘家来往的有很多,因为来往不起,不说别的了,单是这来往一趟的路费,可能就得花掉家里的全部积蓄。
“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能知道周树一家还好好地活着就足够了,姑娘啊,你就帮帮我吧,这些钱不够,我…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
秦圣这心软的早听不下去了,正要说话呢,谁知却被顾臻臻抢先。
她道:“老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啊,还是帮您寄一封信,写上您要送信的地址,至于信的内容,就我来帮您写,您放心,免费的不要钱。”
“啊?可是我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啊?”老妇人有些慌张,多年未见的女儿,让她一时想不到该怎么交流。
还有更重要一个问题,“我闺女她也不识字啊。”
顾臻臻呆了呆,不识字这怎么整?
不过也是,这时代连读书人都不多,普通人能识几个字的都是文化人了。琢磨一会儿,顾臻臻突然一笑,吩咐一边的徐英去拿信封和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