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西

知道的这么详细，显然是认识她的，并非道听途说。

秦川勉强抬起了手臂，冲着顾臻臻作揖。

“见过杨夫人，在下是沂州府城东十里长街徐记杂货铺子的二掌柜。”

他说话中带了些自得，明显这是个很大的铺子。

顾臻臻略想了一下，记了起来，哦了一声。

原来是徐记杂货铺，那是城东最大的一家杂货铺子，相当于后世的大型超市，她能知道这间铺子，是因为徐家的女儿乃是她的手帕交，两人关系不错，即便是顾家已经没落之后，徐家的小姐也经常寄信过来安慰，徐小姐也嫁人了，嫁到了邻府的富商之家。

而她知道这间铺子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这间铺子虽然是徐家名头的，但杨文崇在里面有股份，是老板之一。

一想到这里，顾臻臻心情就不太妙了。杨文崇的财力，超乎想象的大。

这还只是沂州府内的生意，州外还有东省，在整个东省杨文崇也是排的上号的，且看他的样子还不会止于此。

冷笑了一声，顾臻臻虚扶一手道：“免礼吧。”

一个二掌柜也敢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还真当她落魄了。

顾臻臻虽然被典卖了，但说到底还是正经杨夫人，杨文崇既然是秦川的老板，那么顾臻臻自然算得上是秦川的老板娘，所以这一句免礼倒也有资格。

她虽然不喜杨夫人的身份，但拿来压一压秦川还是乐意的。

倒是那秦川，原本只是客气一下，并没有伏低的打算，他只是习惯了在显摆自己身份的时候客气这么一下，显得自己谦逊。

倒没想到，顾臻臻只说了三个字，就让他的身份定下了。

她不拿他当秦圣的二哥，只拿他当个铺子的二掌柜。

秦川顿时涨红了一张脸，那是被憋的，可是一时半

会儿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救下之前的场子。

还是自己媳妇看到相公吃亏了，忙道：“三弟妹，你现在也是我们秦家人了，跟你二哥二嫂面前还摆夫人架子，不嫌丢人吗？”

顾臻臻听到这话也是微微一笑，她客气道：“二掌柜夫人，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