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卓景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臻臻把林清萍的后背露出一截,张卓景瞳孔也是一缩。
这才手伸过去,认真的开始把脉。
林清萍的确是在发烧,但这种热和流感的热不一样,这是伤口发炎了。
“熬药,给她灌下去,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了。”张卓景刷刷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顾臻臻。
顾臻臻去抓药熬药,很快端了一碗浓稠的药汁过来,强行灌进了林清萍嘴里。
“这个给她抹在伤口上。”张卓景又弄了一瓶膏药进来,因着男女有别,交代了几句就又退了出去。
顾臻臻将里间的门锁了,动手脱了林清萍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饶是顾臻臻自认够冷静,抹着药膏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真真是太惨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且是旧伤连着新伤。
不过最旧的伤口也不太久远,好像就是最近才受的。
抹完了药出去,顾臻臻找到了张卓景。
“小神医,她就是马屠夫新买的典妻?”姓陈,她记得那家成衣铺子也是姓陈。
“嗯,是陈家成衣铺子的老板娘。”
谷雨县不大,凡是做点生意的张卓景都能叫出名字。
“她男人好赌,家业都被败光了,听说欠了赌债,就把她卖了。”
“马屠夫是个手狠的,以前他的两个老婆也都…”很惨。
那两个女人也都来过这里拿过药,其中一个还是被马屠夫活活打死的,这林清萍若是来晚一些,就是第二个了。
“她没娘家人撑腰吗?”顾臻臻问。
她家里情况特殊,顾家父母遭了难被流放,若是没有落难顾老爷第一个饶不了杨文崇,定要拿刀砍死那白眼狼。
“听说她是邻县的,是早些年卖给陈家做童养媳,家里父母也早已经病故了。”“她好像有个四五岁的儿子。”张卓景依稀记得林清萍带孩子来看过病。
那就是无人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