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平安用力的一拍大腿,分外遗憾的道:“早晓得姐姐姐夫会这样着急的离开上京,我便在信里告知他们,哥哥嫂嫂也在江南了!”
“富贵?”姓谢的男子瞧向平安问道。
“可不是吗?”平安见他连富贵都认识,便也信了他的话,道:“我家哥哥自眉州城破后,便带着嫂子和孩子们移居江南了,只是苦无姐姐的下落,这才没联络上,姐夫回了上京后,一封写给姐夫的信便送到了边关,我…咳…”想到自己私自拆开了陈远威的信件,平安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我便代他打开了,不曾想原是哥哥写来的。”
“信里说了什么?”男子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当初在眉州,他和富贵没什么多少交情,但是他是喜鹊的哥哥,知道他如今安好,喜鹊一定也会高兴的,他便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信里说哥哥在江南开了个秀坊,嫂子的绣艺精巧,生意做的还不错。”平安说完,伸手捧着脸,不禁在想喜鹊和陈远威在江南遇到富贵是什么样子,一想,自己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虽说在战场上头洗礼了也有四年多,可到底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这心性也还不算稳重,在同这谢姓男子道别后,他便直奔皇宫,和萧衍请了三个月的假,收拾了包袱就朝着江南去了。
如今的上京局势已经稳定,边关又有杨贺和欧阳绯然夫妻,萧衍自是
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至于被平安带回上京的安平军,现在也有宁溪和钱博文在,一文一武,倒是在平安走后也打理的妥当。
谢姓男子…不,应该说是谢忱儒,他站在城楼上头瞧着平安骑着快马出城后,没忍住微微一笑。
自从他同喜鹊分开后,过来有一年多的被人追杀的日子,后头他躲到了上京才算是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后来又见着了兴儿,再然后便是铁马长军两个主将都没了,他的日子就彻底的清闲了起来,不时还到街上喝酒吃面,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至于将喜鹊和陈远威去了江南这事高速了平安,算是他为喜鹊做的最后一件事。
喜鹊心里有陈远威,陈远威心里也有喜鹊,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