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暗自叹息时,亭子内也无人说话,一时间竟安静的可怕。
司空云萝知道喜鹊是以退为进,众人都晓得,只是要看坐在上头的那位太皇太后怎么看了。
这太皇太后如今也有近七十岁的高龄了,可久居高位,虽然已是满头华发,却只是坐在那里便凭的带着一股子威严,笑时瞧着倒像个普通人家的老妪,若是不笑,便让人觉得后背一阵凉意。
此时她也不是没有笑,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意,可那抹笑却带着不知名的意思,看得人有些心惊胆寒。
司空云萝自诩自己在战场上头见过无数尸山血海,便是见了鬼也不会怕半分,可此时立在太皇太后跟前,也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头顶压来,压的她浑身上下都承受不住。
“此事,还当真得问过侯爷。”好半晌以后,太皇太后才来了这么一句,只是在话音落下时,她的视线也从喜鹊身上微微扫过。
她的视线说不上不喜,可也说不上快意,喜鹊只觉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突的有些怕了。
喜鹊觉得,自己胆大,一向无甚害怕的,如今却着着实实额怕了,可这股子惧意从何而来,她自己竟然
也说不清楚。
后来有人让喜鹊也表演一番自己的技艺,喜鹊这双手不但侍弄过田地,也握过菜刀劈过柴,偏偏就是没抚过琴弄过筝,因此这所谓的技艺,当真是谈不上。
在大家提出要献艺时,喜鹊就已经想到了的,所以不慌不忙的起身冲太皇太后福身,道:“太皇太后,我本就来自小地方,家中又是世代侍弄田地的庄稼人,若是让我开荒种地还行,这所谓的琴弄过筝,却是一窍不通。”
“噗嗤。”人群里,也不晓得谁笑了一声。
喜鹊立在那里,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