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州时…”
“对,在云州时,我便告诉过公主,我家阿娘只给我生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绝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姐姐,这些话,公主是忘记了?便是忘记了,我今日又给你复述了一遍,想必公主这天人之姿,当不会再忘记了吧?”喜鹊说着,因为太过生气,已经站了起来。
她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上一支金簪束发,脸上粉黛不施,同穿着绫罗绸缎、满头珠翠,又特意贴了花钿、弄了面靥的司空云萝相比,当真像是侍女,可
就是这样的区别,喜鹊在气度上头居然压了司空云萝一截。
还有便是,司空云萝身上的杀伐气息太重,只能用厚重的妆容掩盖,而气息天真一股澄澈之气,又比司空云萝小了五岁,硬是比司空云萝多了一股青春年少的气息。
司空云萝仰头看着喜鹊,在心底已经将喜鹊划了千万刀,可脸上还不得露出半丝不妥来,憋了老半晌才道:“只是一句称呼,夫人又何必这样生气?”
自司空云萝说了话以后,侍奉在喜鹊左右的秀儿几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她们见过喜鹊悲的、喜的、纯真的、认真的、良善的模样,就是没见过她这副声色令内的模样。
方才喜鹊反驳司空云萝便已经是大胆至极,可她还
那般的不留情面,当真让人有些心生惧意。
“虽只是一句称呼。”喜鹊身上的怒气慢慢敛去,看司空云萝的眼神却还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你是公主,关乎皇家颜面,马虎不得。”
一句话,尽数将罪责和错处都推回了司空云萝身上,司空云萝点了点头答:“夫人说的是。”可藏在袖中的手却已经是紧握成拳,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