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唇微微一勾,露出了似是感兴趣却又带着几分讥诮,但是更多的是杀意的笑。
銮驾外的婢女打了个寒颤,不再言语。
“别管他。”帘子被放下,公主的銮驾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朝前行去。
而这边,陈远威像是整个人都是石头雕刻的,好半晌才掀动唇瓣,嘶哑的吐出三个字:“是你吗?”
喜鹊也瞧着陈远威,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转身就走,可是她的双腿甚至是浑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不允许她那么做,她好像被封印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也抬不起脚来。
“真的是你…”陈远威的喉咙里又发出了声音,只是这道声音更似是野兽的咆哮,轰鸣里串不成完整的
字句。
“…”喜鹊感觉自己的唇瓣动了动,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然后她发现自己突然转了个身,然后一道厚重的力道突然从身后传来,却带着无限的眷恋,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包裹住,想要逃开也逃不掉。
“你还活着…”陈远威把脸埋在喜鹊的脖子里,滚烫的泪再也忍不住落到了喜鹊的脖子里。
唯有面对喜鹊的时候,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能
直视的镇远侯,而是三里村任凭喜鹊拿捏的陈家阿郎。
喜鹊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她似乎在人群里瞧见了王贵,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大张着,后来他好像还生气了,直接转身离开了。
可那些,就好像是喜鹊做了一个梦,走马观花似得在她眼前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留下。
她只知道,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她等了四年的归人,他还活着,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站在她身后。
“呼…”她听到自己呼了口气,压在身上的重担和担忧在这一刻找到了依靠,终于可以全部放下了。
后来,她听到他说:“你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