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身体爬到喜鹊身边,靠在喜鹊的怀里。
喜鹊低头瞧向怀里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只觉得心如刀割。
喜鹊娘已经因着肺疾走了,兴儿又能撑多久呢?若是兴儿也没了,她便也随他们去吧。
到了这一刻,喜鹊方才发现自己是将陈远威完完全全抛之脑后的。
“你若是晓得你离开后我遇到了些什么事,定然也不会怪我这样决定吧?”喜鹊喃喃地说了两句后,将兴儿和喜鹊娘的尸体放在了干草堆下面避雨,自己则是找了枯树枝刨坑。
城外的地基本来就坚实,又没有铁锹帮忙,想要跑出一个坑来本就艰难,喜鹊居然挖了两个多时辰才挖出一个还算满意的坑来,把喜鹊娘搬到里头以后,喜鹊却又不忍心将她掩埋了。
“阿娘,你先在此处委屈一下,待时局稳定后我再来寻你,到时候将你带回三里村去,同我阿爹做伴。”喜鹊伸手捧起了一捧泥土盖到了喜鹊娘的脸上,这才一点一点地将她掩埋。
每捧一捧泥土盖到喜鹊娘身上,喜鹊的心便如同刀扎一般,
等把喜鹊娘也埋好后,喜鹊的泪也仿佛流干了,一双眼睛疼得像是被火灼烧过。
“从此以后你便成阿娘唯一的依靠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兴儿哪里知道喜鹊遭受的是什么,只是愣愣的点头。
喜鹊娘没了,喜鹊的精神也近乎崩溃了,她抱着兴儿一路朝着云州走去,走了两日后兴儿的肺疾病加重了,整日里约摸只有一两炷香的功夫是清醒的。
就在兴儿连奶水也喝不下去后,喜鹊已经绝望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喜鹊许久没见到的谢忱儒。
“你怎么会在这里?”喜鹊抱着兴儿一脸惊讶地瞧着谢忱儒。
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大碗的谢忱儒有过图瞧见喜鹊,也是吃惊的直接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