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求求你快不要下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逃难的人吧。”喜鹊从前从不相信这些,可是到了此时,她除了求老天爷外也别无他法。
求老天爷本就是无用的,喜鹊说完后,那雨下的越发的大了起来,山间也漫起了洪水,她不敢多留,便匆匆地寻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
“如何了?可有找到药草?”那妇人见喜鹊回来便匆忙问道,喜鹊离开后不久兴儿便开始发热,整个人烫得如同一块烙铁。
喜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了那根龙胆草,那龙胆草可真是小,小的快可以忽略不计。
“总比没有的好。”那妇人心中也知道这龙胆草的药效只怕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可是瞧喜鹊那忧心的模样她也知道不能无端让她忧心,便说好话宽慰喜鹊的心。
把龙胆草洗净放在了水里煮着,喜鹊便巴巴地瞧着那水,希望水能变一变色,可那龙胆草本就这样细小,哪能让一锅水煮成药汤呢?
煮了约摸有两个时辰,龙胆草彻底地主化在了水里,喜鹊这才盛了一碗给兴儿喝。
一碗龙胆草煮的水喝下去后,兴儿的确不怎么咳了,喜鹊原以为是龙胆草奏效了,心中还喜悦不已,可谁知到了第二天,
兴儿便咳得越发厉害,一张脸胀得通红,后头却是胀的发紫。
“大妹子,我瞧着这境况不对,你家孩子怎的还咳得如此厉害?”那妇人见兴儿咳得晕了过去,匆匆将自家孩儿挡在身后。
兴儿这模样分明是染上了肺疾,可是他们离城这样远,兴儿怎会还染上了肺疾的,难不成是龙胆草催化了他的病情?
“我也不知道。”喜鹊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漠然。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的焦急,焦急到居然连担忧的表情也做不出来了,兴儿之前染上了天花,现在又染上了肺疾,难道老天就要如此折磨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吗?
那妇人看来看去,趁喜鹊不注意,匆匆拿了些吃食抱着自家的孩儿消失在雨幕里,他们母子俩离开的时候,喜鹊其实瞧见了,这是境况就是如此,也怪不得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