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会不会循着气味过来找我们报仇?”喜鹊有点担忧,都说蛇是颇具灵性的动物,要是它真过来报仇,那可如何是好?
那妇人听后,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忧愁之色,反倒一脸兴奋地说道:“大妹子,你一看便是没有吃过蛇肉吧,那蛇肉的滋味可是鲜美的很,我们俩正好许久没有尝过荤腥了,它若是真敢跑来找我们寻仇,那便两棍子把它敲晕,直接剥了皮煮上一锅蛇肉!”
吃蛇肉?这个想法倒是大胆的很,若是往常,喜鹊早已经吓得直吞口水,可是此时她吞的口水却是因着那妇人的形容,觉得那蛇肉的滋味一定鲜美得很,想着想着,倒还想出了好几个做法来。
大约是那蛇也知道这群人饿极了,也没有来寻仇,那窝蛇蛋也就有五六个,省着给兴儿他们俩吃,四五日也被吃光了。
喜鹊和那妇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满足,城外这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少人染上的肺疾,加上没有食物续命,顶多十日便去了。
“我方才瞧见老李头也没了,他那孙女儿哭得可伤心了,我本想说将她带过来,可是瞧她咳的厉害,约莫也是染上了肺疾,这孩子才六七岁便染了肺疾,真是可怜。”那妇人拿着半个瓦罐,一脸忧愁的走到了喜鹊的身旁。
本就晓得会发生这些事的,可老里头是喜鹊她们一路逃难走过来的伙伴,这会儿听到他没了,喜鹊也没忍住生出了一阵凄凉
。
后头喜鹊也过去远远的瞧过几次,别说是染上肺疾的那些人,就是饿也饿死了不少人,守在城外的那些人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便去了大半以上,那紧闭的城门却依旧没有要打开的景象。
境况本就这样艰难,偏偏老天还不尽人意,下起了绵绵细雨,一下便是五六日。
这雨水一落地,天气便冷了不少,原先没有生病的那些人也染上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