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人也是个掉钱眼里的,“那你收好吧,你表哥不在,我就带着孩子住在此处,不方便收留
你。”
“啊?”谢忱儒愣了,“表嫂,你要赶我走?”最后一句话,说的期期艾艾,有多委屈也不晓得。
“我不是要赶你走。”喜鹊抬手扶额,“只是要避嫌。”
“哦,这样啊。”他沉思了许久,在喜满园里瞧了老大一圈,倒是出乎喜鹊意料的道:“那不如这样,我在这附近租赁个屋子住下,然后在表嫂的酒楼门外摆个摊子替人些书信,如今这时局,定然有许多人出去从军,然后家中人挂念会写家书过去,但是这识字的人少,到时候一定都会来找我…”说着说着,他脸上和眼底都只有钱这个字了。
“随便!”喜鹊瞪了谢忱儒一眼,这人初初瞧着是个读书人
,现在仔细看来更像个财迷,就他这样的,怪不得没去参加科考,反倒是千里迢迢从北方跑到眉州城来避难。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忱儒说完,立刻提着包袱往外走,“表嫂,等我哦!”
“…”等个屁!喜鹊差点没忍住说了糙话,不过后头也只是目送谢忱儒离开。
第二日,天色泛着鱼肚白,喜鹊打着哈欠还没睡醒,就听到外头一阵嘈杂,仔细听来,约莫是有人在喊:“代写家书,十文一封不论字数!童叟无欺!童叟无欺啦!”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喜鹊一下子翻起身来跑到窗口推开窗户,却瞧见自家酒楼门口站着一抹灰色的身影,面前摆着三尺白杨
方桌,上头一一摆放着纸墨笔砚,瞧着颇像那么回事。
只是…
时日尚早,空荡荡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除却不远处守城门的士兵外,这一条街上就只有谢忱儒一个人,可他还叫的甚至欢喜。
“奇葩…”喜鹊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关上窗户睡了个回笼觉,待日头照到了窗户上头,这才下楼去开门,她这才开门,一抹灰色的身影便从门缝里夹进来,如同那饿狼似的坐到桌边对喜鹊道:“表嫂,我快饿死了,给我上一碗素面…哦,不,鸡蛋面!”